陈知非一惊,陈知礼在外一直是个温润的读书人形象,陈知非本来就是随口说两句,没指望他听,没想到他不但听进去了,还打算付诸行动。
陈知礼见他半天不说话,瞥了他一眼不高兴的问:“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
陈知非连忙应下:“去,干嘛不去,也得让他们知道背后说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说完想了想又说:“等明日我喊上无疾兄一起,咱们去他家外蹲他,让无疾兄给咱们放风。”
他觉得陈知礼和无疾兄关系看起来不怎么好,一个是他弟弟,一个是他以后相伴一生的人,他想着让两人多见见改善一下关系。
听到要喊齐无疾,陈知礼更不高兴了,满脸嫌弃的说:“喊他干嘛,你身手退步了,打个刘尚书的小儿子都要人帮忙?”
陈知非理所当然的说:“他骂肯定是骂我俩啊,我俩肯定得一起去揍回来呢。”
陈知礼这才不甘不愿的答应道:“那行吧,那明天咱们就去。”
“去哪呢,你俩叽叽咕咕说啥呢。”
陈母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十分默契的摇头否定道:“没,没说什么。”
陈母也没心思多问,满脸怒气的抱怨道:“今天我出门遇到了李夫人,拉住我就问你的事,还得意洋洋的告诉我他儿子马上要跟那谁定亲了,她儿子定亲关我什么事,我儿子的事轮得到她多嘴么!”
陈知非和陈知礼对视一眼,赶紧上前安慰陈母,左一句撒娇,右一句玩笑,试图抚平她的怒火。
在两人的努力下,陈母总算乐呵呵笑了出来。
到天黑的时候,陈将军下差回来了,吃完饭,陈母边给他更衣边絮絮叨叨的说道:那些个夫人真烦,有点事就传得大家都知道了,还一个个跑到我面前假装关心,虚伪得不行。”
陈将军也应和道:“就是,那些大人也是,看他们那副嘴脸我还不能揍回去,憋屈死我了。”
陈母抱着陈将军的外袍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要不就让非儿跟着他离开京城吧,在外面总好过听京城这些人当面说些难听话。”
京城里都是熟人,有点事就传得大家都知道,京城外面没那么多人认识他们,就没那么多人会讨论他们的事说些难听的话了。
陈将军沉默了半晌,叹口气说:“再想想,再想想。”
第二日一早,陈知非就喊上陈知礼去客栈找了齐无疾,三人蹲在尚书府的后门外,陈知礼知道刘尚书那个小儿子在春风楼有个相好,假借那个相好的名义让人给他传了口信。
果然,几人没等多久,刘尚书的小儿子鬼鬼祟祟的打开后门走了出来。
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麻袋套在了他的头上,同时他的嘴也被人捂住。
陈知非和齐无疾没动手,两个习武之人怕下手太重了不好收手,看着陈知礼在那里对麻袋里的人又打又踢。
终于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陈知礼压低嗓音粗声粗气的说道:“翠儿是我的人,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否则我把你往死里打!”
他说完一个眼神示意,陈知非和齐无疾带着他快速逃离了现场。
等跑远后,陈知礼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说道:“痛快!”
他和陈知非不同,从小喜欢看书不喜欢练武,父亲也不强求,特意给他请了大儒当老师,学的的是君子做派,很少有出手打人的时候,更别说是这样报复了,如今第一次尝试当小人,却没想到如此痛快。
陈知非也哈哈大笑道:“痛快吧,可惜这是在京城,要是在江湖上,都不用套麻袋,我直接揍得他以后见了我们话都不敢说。”
微风轻拂在陈知礼的脸上,让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