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非见他这样子,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怎么也知道我们的事了?”
陈知礼轻嗤一声,眼神在陈知非和齐无疾中间来回打量后,不屑的说:“瞎子才看不出来你俩有什么吧,你站哪他眼神就跟到哪,黏黏糊糊的,看着怪恶心的。”
陈知非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齐无疾,就发现齐无疾此时眼神确实放在自己身上,哪怕被人点破他也没打算收敛,在与陈知非眼神对上的时候还对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陈知非不好意的摸了摸鼻子,回过头恶狠狠的对陈知礼说:“瞎说什么,你才恶心呢!”他说完抬脚就准备绕过陈知礼继续往外走。
陈知礼看着自己这胳膊肘彻底往外拐的哥哥,直接伸开双臂拦在了两人面前说:“陈知非,他那么大个人了,住客栈自己不会么,用得着你跟着么,你给我就留在府上。”
陈知非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轻把他往旁边一扒拉,招呼着齐无疾道:“无疾兄,我们走,别理他。”
齐无疾微微一笑,冲陈知礼点点头十分有礼貌的打招呼道:“弟弟,我们就先走了。”
这声弟弟让陈知礼愣了一下,随即气得面色扭曲的大喊道:“谁是你弟弟,别乱叫!”
然而不管是陈知非还是齐无疾,都把他当空气一样若无其事的朝着大门方向走去,陈知礼在后面看着跟也不是拦也不是。
等两人出了将军府,陈知非带着齐无疾去了他刚离开的客栈开了间上房,然后从包袱里拿出出府时准备的药酒,大马金刀的往床边一坐,指着床十分霸气的对齐无疾说:“脱了躺上去。”
齐无疾听了表情有些微妙的站在原地没有动,陈知非见状催促道:“别愣着啊,脱啊。”
齐无疾表情有些无奈,却还是脱掉了外衣躺到了床上。
陈知非看着他横跨半个腰间的一道淤青倒吸吸口凉气心疼的说道:“嘶,怎么这么大一片淤青。”
齐无疾也低头看了看那道骇人的淤青,不怎么在意的说:“看着吓人罢了,无大碍。”
陈知非自己也受过这种伤,伤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也觉得没什么,但在齐无疾身上,他就是觉得刺眼,觉得心疼,他闷不吭声的倒了药酒在齐无疾腰间开始为他揉散淤青。
陈知非手刚触碰到齐无疾腰间的淤青时,温热的触感让齐无疾瞬间浑身紧绷,仿佛身体的感知都集中在了那一处,他看着陈知非,眼神开始变得深邃。
然而齐无疾还来不及多想什么,陈知非就开始加重力道揉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消失,细密的疼痛开始传遍全身,让原本还有些暧昧的气氛瞬间消散,齐无疾额头渐渐开始聚起细密的汗珠。
陈知非揉得很认真,见齐无疾额头已经出汗了,他嘿嘿一笑,十分自豪的说:“怎样,我这手法好吧?不是我吹,有些医馆大夫都没我这手法好。”
陈知非态度十分坦然,手上动作干净利落,仿佛他真的是个医馆大夫在对待病人一样。
齐无疾举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十分无奈的说:“陈知非,你是笨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