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奇背着张十二对旁边看着他们的万韶敏道:“多谢姑娘相救,我们现在着急带他们看大夫,之后会为姑娘送上谢礼。”
万韶敏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也没做什么,陈知非帮过我,这次就当是我还他了。”
时间急迫,戈奇便也没和万韶敏多说,背着张十二追着齐无疾的步子下山去了。
等齐无疾将陈知非送到医馆时,大夫见了脸色大变,语气毫不客气的问:“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齐无疾担忧的问:“他现在状态怎么样?”
大夫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的说:“他腹部伤口周围的肉已经开始腐烂了,需要立马剜去,不然会反复高烧,但他现在身体太虚弱了,人又昏迷着,现在动剜手的话很有可能恢复不好人直接没了。”
齐无疾死死扣住陈知非的手,脸色焦急的问:“那怎么办!”
大夫又看了看陈知非的身体状况,想了想拍板决定道:“今天先试试能不能给他暂时退烧,要是能暂时退下去就好说。”
大夫说完就开始给陈知非抓退烧药,在吩咐完小童去熬药后,又让齐无疾抱着陈知非到了后堂的一间屋子嘱咐道:“今晚你就一直用湿帕子给他擦身子,只要温度没降下来就一直擦。”
大夫交代完又出去给后面来的张十二看病去了,留下齐无疾小心翼翼的将陈知非放在床上,为他脱下了身上破烂的衣服。
看着他身上的鞭痕,齐无疾眼眶一红,右手紧紧扣住陈知非的左手,低声呢喃道:“对不起,我不该封你内力的,不该想把你留在我身边的,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肯定在京城好好的。”
一滴泪水从齐无疾眼角滑落,滴落在陈知非的脸上,陈知非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
齐无疾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避开陈知非受伤的地方给他擦拭着身上的血迹,等他擦完后,药童也端着药碗进来。
药童脸色有些担忧的将药碗递给齐无疾说:“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咽下去。”
齐无疾将陈知非扶了起来,接过药碗,吹凉了后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嘴边。
然而就如同药童所说那样,陈知非此时根本没法下咽,药汁全部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齐无疾见状,小心翼翼为他擦拭了流到身上的药汁,随后用勺子一点一点的送到陈知非,等那点药汁被自动他咽下去,他才会喂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