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你们放心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天明说不清,不还有我吗?我们公司什么业绩大家心里清楚,投资人也清楚,明天不过走个过场而已。”
何雪玲的话,仿佛给股东吃了颗定心丸。
众人纷纷点头。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们,淡淡说:“走吧,我把PPT发给你。”
发完ppt后,我起身准备离开,谁料被林天明突然叫住。
“顾修哥,你不能走。”
“何总,顾修哥不能离开,明天就是投资人大会,万一他故意使坏怎么办?倒不是我思想阴暗,只是明天对您和股东们都很重要……”
“是啊何总,顾修既然生了异心,难免不会出幺蛾子啊。”
“对,保险起见我们不能让顾修走,万一出事怎么办?公司要是赔了,我就该自杀了。”
我愣在原地,反驳道:“我不会这么做的……”
话没说完就被林天明打断了。
“顾修哥说得轻巧,但谁能保证呢?得把他手机收了关起来。”
我被何雪玲按住,手机被她强行夺走,还狠狠甩了一巴掌。
林天明居高临下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避免顾修哥偷偷跟外界联系,我们得把她关在一个很隐秘且牢固的地方。”
“啊,我想到了!何总就关在你家地下室吧,地下室没有信号,隔音也不错。”
我遍体生寒,血液逆流,止不住发颤。
小时候父母工作繁忙,保姆为了去打麻将就把我关进地下室。
那种老式地下室门有点破,有一次突然闯进来一只野狗,年仅五岁的我被野狗咬的遍体鳞伤。
还是七岁的何雪玲出现帮我打跑了野狗。
从那之后,地下室和狗成了我最恐惧的两样东西。
“何雪玲,不可以……你不能把我关在地下室,我明天不会捣乱,你相信我!”
何雪玲新家是用来当我们婚房的,她答应为了我把地下室完全堵住。
现在地下室门口被各种建筑用品堵着。
我死死扒着门框不肯进去,哀求着:
“何雪玲,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上,被把我关进地下室,我最怕地下室了,求求你了!”
股东中有人见我这样凄惨有些于心不忍:“何总,不行就把顾修关进楼上卧室吧。”
何雪玲表情有些松动,我刚要开口就被林天明打断。
“楼上卧室有窗户,万一他跑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们只关他一天,又不是不给他吃饭,能有什么事?他表现这样激烈,肯定是藏着别的坏心思。”
“不是的,何雪玲我害怕地下室,你知道的……”
“顾修哥编瞎话也得有个度啊,这个地下室有灯也不黑,怕什么?再说了有的人小时候恐惧的事,长大更应该面对才有助于脱敏啊,我也是为你好,你这么不想进是不是准备破坏我们融资?”
听到这这句话所有股东都不吭声了,何雪玲一把将我推了进去。
4
“明天投资人大会结束就放你出来了。”
我用力扒着门边,她见我不放手,心一横用力关了一下门。
手指被门挤住,十指连心痛得我心脏狠狠一抽,冷汗瞬间流出来,条件反射松了手。
大门从外面锁住了。
地下室没有光亮,黑洞洞的,我拖着双手摸索着开灯。
但怎么也打不着。
黑暗像无形怪物将我吞噬,我瑟缩在墙角,浓浓的恐惧笼罩在我的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清响。
我跑过去,门被打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