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渐祈是很想把夏槿梨当作空气的,但架不住学校老师三天两头地打电话告知他夏槿梨今日考试考倒数,明日上课睡觉被抓,后天和同学逃课出去玩被逮……尽管他听得眉心突突地跳,但仍旧是没打算搭理夏槿梨,老师请家长也都是让助理去的。
但很不幸的是,今天的家长会,他助理适逢老婆生孩子早早地请假去了医院,只能由他亲自去。
回来的时候梁渐祈整张脸都是阴云密布的,他被班主任叫去数落了一个多小时,都是关于夏槿梨的“恶行”。
梁渐祈从小到大还没这么憋屈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对方说。
他憋了一肚子火,不知何处发泄。不想跟夏槿梨说话,不想理他,却又觉得他这样过于糟糕的成绩实在是丢自己面儿。
回到家,他把夏槿梨往房间里一丢,指着他的书包道:“把期末卷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答题才能做到一半分都考不到的。”
夏槿梨黑曜石般纯净的眼珠乌溜乌溜地转了几下,被梁渐祈这样要充满红叉叉的卷子莫名有点儿羞耻。
他犹犹豫豫地拿出来递给梁渐祈,看着对方逐渐拧起的眉心,心里“咯噔”了一下。
梁渐祈在他的书桌前坐下,夏槿梨出去拿了个小椅子坐到了梁渐祈身边,听着他将天书一般的讲解方式将错题,还要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夏槿梨一头雾水,面对着梁渐祈问他懂没懂,他只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面对着梁渐祈让他重新做一遍这样的要求时,他又两眼一抹黑了。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再听?夏槿梨,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不学习就滚回夏家去,我们粱家没有你这样的蠢货。”
“你在干什么啊?你连解方程都算错了,你是不是心智不健全,身体发育不良,大脑也发育不完全?”
“哭?你还敢哭?脑子里都装水了?”
夏槿梨原本是小声地抽抽噎噎,在被骂脑子进水、身体畸形后像是再也忍不住了,宛如那开闸的洪水一般号啕大哭了起来。
夏槿梨被他这样一骂,顿时感觉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更何况,他的身体异样便是他被关在地下室长达十几年之久的直接原因,也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今天梁渐祈却这样直接残暴地揭开了这个血淋淋的伤疤。
那些东西他学不会,他也急,被骂了又很委屈,拿起自己布满红叉的卷子,当着梁渐祈的面几下碎片往桌上一摔。
做完这一切后便趴在桌上认真专注地哭了起来。
梁渐祈从来没见人这么大胆过,不仅不知悔改,还敢在他面前撕卷子,这简直是对他的赤裸裸挑衅。
他又想起了那些天总被夏槿梨的班主任打电话报告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当即怒从心头起,把趴在桌上哭的夏槿梨揪起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小孩。
“脱裤子,跪床上。”
“我才不要。”夏槿梨也气,当即跟梁渐祈闹起了别扭,小倔脾气也不肯屈服。
“账还没跟你算呢,你还敢跟我闹脾气?”
梁渐祈拎小鸡仔似的把夏槿梨往床上一扔,将他裤子扒了,急得在屋外杂物间里随便找了个形状奇奇怪怪的散鞭,对床上的夏槿梨喝道:“跪好,再乱动我抽死你。”
夏槿梨委屈极了,可又确实畏惧于梁渐祈生气的样子,心知自己前段时间的所做所为逃不过一顿打,便也没再反抗,裤子被褪到膝盖,他把脑袋往被子里一蒙,就撅个光屁股露在外头,不想再看梁渐祈。
“啊!”散鞭扫上他娇嫩的皮肤,发出的声音还是比较大的,只是抽上去却被那一条一条的散乱皮革分去了大部分力道。抽在他屁股上其实并不算太痛,更多的是一种被那玩意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