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怜星,你不要命了?”
沈怜星没搭理他的话,只是缓缓地往右前方走了几步,恰时一阵清风拂过,吹起了他鬓角的一缕乌发,也吹皱了他身后的一池碧波。
“我不怕你,因为你很快就要从这里滚出去了。”
“想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下辈子吧。”
沈怜星在叶希泽一脸的怒容中缓缓吐出了最后几个字,看着他气急败坏朝自己疾步走过来的身影,以及站在他面前高高扬起的手臂,仍旧是不偏不倚地矗立在原地。
随着叶希泽那一巴掌的落下,在空中发出了一阵脆响后,沈怜星瘦弱不堪的身躯也宛如那无依无靠的浮萍,顺着他施力的方向坠入湖中,溅起了大大的一道水花,几乎是惊动了皇宫御花园附近所有的人。
尽管今日的天气还没有冷到结冰,但湖水的温度仍旧是钻心彻骨的寒冷。沈怜星在落于湖里的那一瞬间,便只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冰冷的湖水无孔不入地钻入了他的身体。让他觉得自己的身躯好似有千斤重,五脏六腑都被灌入了冰水。
他在水里的意识是模糊的,昏迷前只是在脑海里看到了许许多多的记忆片段。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快不行了?”
【作家想说的话:】
马:我摔他一下不过分吧,没一脚蹬死他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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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谢知誉几乎是完全没有什么停歇地赶回了皇宫,胸口的刀伤几乎是裂了又愈合,愈合了又被震裂开,他不是不能感受到从胸口处蔓延开的撕裂痛楚。
可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同意他母亲的请求,让叶希泽住在东宫实在是他欠考虑了。
他没想到他的这一“欠考虑”,让沈怜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现在真怀疑当时的自己是不是脑子进了水,只顾着扫除叶家这个毒瘤,却没想到叶希泽出生于叶家,自然与他们是一丘之貉,心肠歹毒、仗势欺人的本领真是和他家里人学了个十成十。
谢知誉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沈怜星仍旧不能开口说话,把他和叶希泽放在同一片屋檐下,岂不是让他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让一向不甘屈居人后的沈怜星怎么能接受?
眼见着他终于到了皇城门口,守门的士兵拦了一下,谢知誉在刹马时明显地感到了自己体力不支,即使他用尽了全力,却还是在马停下的那一刻,狼狈地被马从背上甩了下来。
“什么人?”守门士兵见此人连个马术都不精,一副灰头土脸、形容狼狈的样子,还想进皇城,明显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可能身份存疑,不免对地上还???没来得及抬头的谢知誉万分谨慎。
“是我,还不速速放行。”谢知誉撑着一旁的墙壁,捂着胸口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起头的同时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枚象征着他身份的金牌。
“原来是太子殿下,多有得罪。”士兵们向他躬身行了一礼后,后腿了几大步,示意谢知誉可以进去了。
但谢知誉的马已经跑了,他已经等不及走到东宫了。于是便环顾四周,见到前方的角落里有一辆闲置的马车,指着它对一旁的士兵道:“现在,用那辆马车送我去东宫,快一点。”
“啊?这……”士兵明显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那辆装饰精致辉煌的马车,又看了看眼前的太子殿下。
“有什么问题?”
“秉殿下,这是皇后娘娘打算带着燕国公夫人一同外出上山求签的马车,燕国公夫人就快到了,这恐怕……”
谢知誉见这士兵神色犹豫地支支吾吾模样,也不想再为难他了,“本宫自己驾车,母后怪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