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这次出来表面上是视察民情,实则就是收集证据,把这个毒瘤一样戕害着朝廷官员、污染官场风气,甚至开始试图玷污皇族血脉,把手伸到皇室的叶家料理了。

他所统治的皇权下,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一股势力存在。若处处受其制约,那这个皇帝倒不如不做。他的父亲年老多病,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胆魄和决心,那剩下的事自然该交给他这个继承者来做完。

同意娶叶希泽自然只是个说辞,不过是为了放松叶家的警惕,让他们认为他们的目的很快便能够达成。当然,这不仅仅是为了皇室,还有一层目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在南下的路途上想了很多,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无法像他之前想的那样宽宥,放下谁也不能放下沈怜星。

这辈子沈怜星若是仍旧想要逃到谢承继身边,他就把沈怜星腿打断,把他一辈子囚禁在后宫,天天把他累到精疲力竭,让他永远也看不到、想不起别的男人。

“他怎么流这么多血?”叶希泽看着面前被绑在刑凳上,身下流了一滩血的沈怜星,神色纳闷地问道。

“可能是毛竹片表面粗糙不平,竹刺扎进皮肉,刺伤了他。”一旁的佣人想了想,谨慎答道。

“真晦气,去拿准备好的冰块和夹棍来。”

叶希泽嘟囔完了之后,他的那些忠实的奴才们自然是应声而去,很快便有两人抬着有棺材那样大小的一块巨大的冰过来。

沈怜星昏过去之后又被人用水泼醒,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眼眶被汗水所弥漫,视线里是一片模糊,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上半身的衣物也几乎湿透。

沈怜星在自己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现在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他等不到谢知誉了。

那块冰显然已经被冻了很长时间,可能是从附近那座常年不化的雪山冰窟里运过来的。在这样严寒的冬日里,没有一丝要化开的迹象,表面透着丝丝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运过来的小太监伸手摸了摸那块冰,手上的皮肤立即被粘连了上去,费了一番功夫才能安全脱手。越是寒冷而不化的冰块,越是对人的皮肤具有黏着性。

还没等沈怜星的意识再次陷入昏昏沉沉,他又觉得自己被人解开了绳子,从春凳上扶了起来。紧接着,他被两人扶着勉强走动了几步,又被按到了那块冰上坐下。

“呃”钻心透骨的寒凉从臀下传来,饱受棰楚的娇嫩臀瓣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千年不化的寒冰的锤炼,几乎是坐上去的那个片刻,皮肉便立即被冰面黏着住。

同时,他身上鲜红的血液也开始在宛如琉璃般清透的冰面上迅速蔓延开。可能因为人体血液的温度高于冰面,所以在接触的那一瞬间,表层的冰面迅速融化,血液也被黏着,在冰面上以一种缓慢地速度蜿蜒着。

沈怜星自然是不负众望地痛晕了过去,等他再次被一桶冰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光了衣服整个人躺在冰块上,双腿被人拉开,是那种门户大敞的姿势。

不过他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计较那些了,他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残酷的折磨。沈怜星现在才知道,对比起叶希泽的手段,谢知誉真的已经是很收着了。毕竟,可能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微薄的怜惜。

想到这里,沈怜星差点笑了。

他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