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体验到了。

太监握着磨光滑的另一端把手处抡起了臂膀,让粗糙不平、带着许多毛刺的那一端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骇人的圆弧,重重地落在了少年裸露在外的两瓣嫩臀上。

竹板将那团可怜的软肉砸得狠狠凹陷下去,可它是在娇嫩而富有弹性,不消多时,便又随着力道的消散而慢慢回弹。只是弹出的软肉多了一道方形的竹板责打痕迹,白皙的肌肤只不过是使那道鲜艳的伤痕显得更为瘆人、可怖,一看就知道它的主人会痛到何种程度。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沈怜星腰臀狠狠一颤,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失声尖叫起来,只是低低地闷哼了一声,死死地把将要脱出口的叫喊声咽回了肚子里。

不算厚重的竹片打在他皮肉上的声音有些清脆,但带来的疼痛和伤痕也是货真价实的。

沈怜星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体会一息前的疼痛,很快地另一边的竹板也是应声落下,两瓣屁股俱是均匀受责,被染上了相同的颜色。留下了一左一右呈现交叉形态的长方形竹板痕迹,鲜明地凸显在屁股上,未免显得有些滑稽。

沈怜星自然是痛极了,但他没办法做到在叶希泽面前哭泣叫喊求饶,身份已经是矮了对方一截,他不想在骨气上也矮了对方一截。

于是便只好硬生生地忍着,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疼得太难以忍受了会从口中无意泄出一些低若蚊呐的细细呻吟,听起来凄惨可怜又无助极了。

可在场的没有一个会心疼他,会管他的死活,叶希泽恨不得自己死,下人们奉命行事。

整个太子的东宫前院就只能听到竹片打在少年的娇嫩的皮肉上的清脆“噼啪”声,和少年被打得疼了不经意间发出的若有若无低哑闷哼声。

路过院外的宫女、太监或是巡逻侍卫老远便能够听到这样不同寻常的动静,总有一些人不乏好奇心地忍不住站在院外驻足观望片刻,却又在想起了自己的职务后迅速离开,暗骂自己险些误事。

他们只看到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在春凳上,正撅着光裸的屁股承受宫中残酷无比的笞刑。

他的身躯姣好,身材诱人,腰肢纤细而臀部曲线优美。只是不知他是原本就臀部肥嫩,还是受了杖刑而导致臀部肿得更为圆润,臀面上是一片凄惨的深红色,竹板责打的痕迹交错遍布,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刑。

屁股的主人似乎是很疼,伤痕叠加着伤痕带来的痛苦似乎是越来越不堪忍受了,竹板每往他身后落一下,他就完全无法控制住地狠狠哆嗦着腰臀,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

看这位正在受刑的美人身上的服饰装扮就知道不会是下人,既是东宫里的,那必然是他们太子殿下的侍妾。

再反观坐在前头观刑,由下人站在身后撑着一柄大大的油纸伞,一边惬意地享受着下人给他扇风的那位,一身的服饰华贵,布料和装饰哪怕是皇宫里寻常的嫔妃都用不起的。

想来他必然是传闻中即将入主东宫的太子妃了,这明显是一出正室给夫君的侍妾立规矩的戏码,只是那位受刑的美人属实是惨,被在这么多下人面前剥掉了裤子,连双腿间的隐秘地带也不知廉耻地露了出来。也不知等殿下回来了,会不会对他心生厌弃。

“沈怜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叶希泽抬抬手,示意小太监先停一停,接着开口对沈怜星说道。

沈怜星只在意识朦胧间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叶希泽的话,他用自己那许久没有运作,迟缓地仿佛已经生了锈的大脑思考着叶希泽的话。但他什么也没说,一声也没吭,实在是痛得让他无暇去理会叶希泽。

叶希泽见沈怜星半点不搭理他、挨打都这样一声不吭的高傲样子,心里自然是被激怒,怒火和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