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顿了顿:“你去老赵家给他打个电话?”
“打电话干什么?”
“问问到没到。”
“不用吧,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呀。”徐途蓦地睁开眼:“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了?”
秦烈没告诉她陌生男人的事儿:“就问问。”
“是想问别人吧?”徐途说。
秦烈知道她什么意思,脸色沉了沉,寻到她腰,用力一捏。
徐途痛呼,立即说:“我穿衣服。我去打电话。”
一辆黑色吉普行在高速公路上,车窗开着,有轻松的音乐声从里面飘出来。
窦以握着方向盘,连打三个喷嚏:“谁念叨我。”
旁边向珊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窗外,路两旁有房屋和荒地,某工厂的巨大烟囱上还冒着水蒸气,环境是她熟悉的,就连空气都带着洪阳的味道。
她心里五味陈杂,这一走竟然半年了,可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回来的。
不知不觉,细细的背包带被她缠了一扣又一扣。
舒缓的音乐声蓦地复杂起来,窦以看一眼手机屏幕,眉开眼笑的接起来,号码他认识,曾经他打过去很多次找徐途。
窦以笑着说:“我刚才打了三个喷嚏,原来是你念叨我?”
向珊再次转头看他,他含笑听着,应了几声,道:“马上就下高速……那是,必须有速度……回去先吃顿好的,太累了,能睡三天三夜……这就挂了?再陪我聊会儿呗……我困……行,好吧,好吧,我专心开车……”
那边提前挂了电话,窦以吹声口哨,心情似乎变得特别好。
向珊:“徐途?”
窦以斜眼看她:“啊。是她。”
向珊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极淡地笑了下:“看你不像是失恋的。”
“失恋什么样?”窦以哼了声:“难道像你一样么?”
“别说你把她放在别的男人身边不嫉妒,太假。”她说:“连争取都不争取,可能你对她感情也没多深。”
窦以经不起激,说:“你懂什么,爱就是成全,看她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就高兴。”他顿了下,眼中的光黯淡几分:“让她开心我做不到,但有人能做到,只要他对她好,我愿意在远处看着,如果他敢欺负徐途,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向珊觉得他可笑,撑着头问:“你跟徐途认识很久了?”
“那是自然,十多年交情了。”
向珊说:“看她家境挺好,穿的用的不太起眼,却是寻常人家见都没见过的名牌。”
“算你识货。”窦以忍不住显摆:“她爸你知道是谁么?”
向珊疑问的抬抬眉。
“徐越海。”
向珊知道这名字,他捐献一大笔资金,对洛坪也算贡献不小,但也仅限于清楚名字,到底是何方神圣,却没细细探究过。
她问:“事业做得很大?”
窦以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瀚海集团的董事长。”
向珊缠绕包带的手顿住,蓦地看向他:“你说的是哪个瀚海?”
“洪阳还有几个瀚海?”
“瀚海途城?”
窦以看着前方,懒懒嗯了声。
向珊只感觉一股怒气从脚底蹿上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的位置疼的仿佛炸裂开。她手中包带越缠越紧,骨节泛白,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
秦烈就职于瀚海她是知道的,她曾经在桌上见过途城的设计图。他设计过的图纸不计其数,却唯有这个项目不眠不休,费尽心血无数。
途城。徐途。
向珊不禁冷笑,现在看来,是她傻了,两人可能很久以前就认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