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将过去所有被储存、被压制、被转移的痛苦,在这一瞬间,以最狂暴的方式,尽数还给了它的主人。

两名保安试图上前架起顾诺诺,却被她疯狂地抓挠推开。

“别碰我!我的手好烫!我的腿断了!”

“还有我的头……我的肚子也好痛……”

她语无伦次,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眼神涣散,彻底陷入了过去的幻觉里。

她嘴里喊出的每一个部位,每一次痛苦,都精准地对应着她曾经试图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恶毒的伎俩。

真相,以一种最荒诞、最戏剧化的方式,在她自己的嘴里,初露端倪。

现场的混乱达到了顶点。

顾青林的怒吼,宾客的惊呼,记者的快门声,还有顾诺诺那不似人声的惨叫,交织成一首疯狂的交响曲。

我站在风暴的中心,冷静地看着这一切。

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走到旁边那个被吓傻了的司仪面前,从他手里拿过了话筒。

“滋”

一声轻微的电流声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成功压制住了所有的嘈杂。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疯狂的记者,全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举着话筒,看着地上的顾诺诺,又看了一圈众人震惊的脸。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顾青林身上。

我的声音清晰而稳定,透过麦克风,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大家请安静。”

“关于顾诺诺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及我真正的身份,”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是时候告诉大家真相了。”

9

全场死寂。

连地上的顾诺诺,似乎也因我的声音而暂时停止了抽搐,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我将目光转向脸色煞白、嘴唇紧抿的顾青林。

“顾先生,各位来宾。顾诺诺之所以会这样,不是疯了,也不是癔症发作。”

我伸手指着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而是她一直以来,试图用来加害于我的恶毒手段,在此刻,尽数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顾青林瞳孔猛地一缩,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审视我话中的真伪。

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

“无论是之前晚宴上的‘烫伤’,还是在楼梯上的‘滚落’,都是她自导自演。”

“她试图通过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邪恶方式,将痛苦转移给我这个所谓的‘亲姐姐’。”

“只可惜,她失败了。”

“为什么?”一个记者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更重磅的炸弹。

“因为,她真正想加害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我。”

我的视线扫过全场,然后缓缓摇头:

“我,根本就不是顾青林的女儿。”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宴会厅里炸响。

所有人都懵了。

顾青林的身体更是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

他声音沙哑,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而是从礼服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温润的玉佩,样式古朴,上面雕刻着祥云的纹路。

“顾先生,我想您应该认得这个。”

我将玉佩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当初您用来寻找女儿的信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