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铮擦干我脸上的泪,眸色复杂。
程稼译等不及,指使保镖动手。
靳铮松了松袖口,露出偾张的手臂肌肉,风轻云淡地安抚我。
「别怕,很快。」
我抱紧他的腰,很小声提醒他:「别打架,我已经报警了。」
门外的警笛声响起,靳铮愣了一下,分神的那一刻,程稼译的拳头挥了过来。
15
我知道自己没办法抗衡程稼译,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他自食恶果。
在国外的时候,程稼译染上了吸毒,后面又做起了贩卖毒品的买卖。
人赃并获,他会在监狱里待很久,再也威胁不了我。
靳铮收拾行李,打算过完年送我出国继续念书。
「带个保镖去上学,我可付不起工资。」
「不用工资。」
他还是沉默寡言。
去警局那天,他已经知道我眼睛恢复,却还乐此不疲地替我安排好所有。
我问他给了我爸多少钱。
他摇摇头:「不多,几万块而已。」
社区工作人员来走访,发了两盒计生用品,神情怪异地来回打量我和靳铮的脸,仿佛在比对有几分相似。
靳铮拿着两个小盒子像拿着烫手山芋。
那晚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实在是太能忍了。
我一度怀疑他不行。
他隔天就带我搬了家。
简单装修过的两室一厅,装修温馨。
客厅里有一架大大的钢琴。
是我在大学主修的乐器。
靳铮轻而易举地将我抱坐在黑白琴键上。
我闭上眼睛。
他听话,认真地低头吻我。
吻得很轻,拉着我的手按在琴键上,弹奏出凌乱跳跃的音符。
夹杂着他难以自控的喘息。
冰凉的琴键被他的温度灼热。
靳铮是个技术很不娴熟的弹奏家。
但服务态度很好。
我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
他肌肉绷紧,吻着我的耳朵平复喘息。
「呆子,」我刺激他,「真的不要?」
他摇头,艰难地掰开我的手。
「你还要上学。」
「等结婚。」
古板!
不过反正吃亏的又不是我。
我翻出了那只小铁盒,靳铮舍不得扔,连搬家都一并带了过来。
我瞪了他一眼。
「初恋的威力真大,徐文静送的糖果保存了十几年还舍不得扔啊?」
靳铮皱眉:「徐文静?」
「嗯,这不是她送你的吗?」
他目光淡淡地看了我很久,化作一声叹息。
「林羡,这是你的东西。」
……
靳铮提起我已经遗忘很久的童年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