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公婆感情挺好啊,说不准这皇位还能再保三十年。」

「可不,几十年后咱贵妃婆婆升位发财死老公,随便一儿子就是皇帝,人生赢家啊!」

没想到我俩刚羡慕的对象转眼就出现在冷宫墙根的狗洞旁。

苏韵拽我袖子低声咬牙:「你不是说这地儿冷清到只有狗会来么?」

我干笑:「上次一路追狗过来的时候确实没人。」

林贵妃,我俩的婆婆转身过来吓一跳,她指着暗黑无云的天呵呵尬笑:

「乖儿媳,你们也来赏月啊。」

她手垂下时袖子哗啦啦跑出来一堆金玉玩意儿。

定睛一瞧,龙袍上的东珠、眼睛和五爪金线也混在里面!

被我们撞破后,贵妃婆婆也不装了,索性掩面痛哭起来:

「我也不想当太后啊!老了还得孤单困在宫里数砖头。」

「我俩好儿子,一个许诺当太妃了把我送出宫,一个承诺给我找面首来着。」

「现在他们俩兄弟要争皇位,哪里还顾得上我,女子的幸福还得自己谋算。」

我与苏韵默默掏出身后绑着的细软包袱,表示感同身受。

三个脑袋凑一起,大倒苦水,纷纷感慨皇家后妃儿媳的不易。

蛐蛐半晌,立即计划三人互助逃出皇宫,直下江南。

支持母妃开启第二、三、四……八、九、十春!

说干就干,美貌聪慧婆媳三人组定能赛过诸葛亮。

好不容易拨开狗洞杂草开钻,我自告奋勇当首将。

没想到脑袋卡在洞口,婆婆正推着我身子,苏韵猛撞着我臀时,周围火光乍亮。

「天亮了?」

我卡着动弹不得,对周围毫无知觉。

「不,是我们凉了。」

苏韵要死不活的声音令我十分紧张。

一双筋络分明的大掌轻易将我拔出。

后脑勺在惯力下往后撞去,是一堵带着温热气息还软硬适中、起伏连绵的墙?

猛然回头,原来是狂徒,哦不对,是我夫君箫翊。

他死盯着我,红了眼憋着怒气的胸肌呼之欲出,黑金刺绣的腰带上还挂着我一缕凌乱的发丝。

我捂着脑袋痛呼不已,箫翊喘着胸膛闷不吭声给我解头发。

偏眼一瞧,不得了了,历来温润好脾气的四皇子箫珏,面沉如锅底,左手捏碎了扇子。

苏韵鹌鹑一般埋头被他右手紧攥着,倒是没碎掉手骨。

再乍然一看,皇帝公公怎么也来了!

方才还大放厥词要找十个面首四日一换的贵妃婆婆唯唯诺诺贴在他身旁。

不愧为皇者霸气,即便穿着缺两颗东珠五根金线的龙袍寒酸不已,一开口尽是威严:

「爱妃是嫌朕命太长,迫不及待想气死朕好找下家?或是连往后十家都谋算好了?」

父唱子随,箫珏温柔的嗓音此时却十分阴恻恻地问着:

「阿韵不喜欢我近日的画风怎不早说?我新酿了壶酒没来得及邀你共品。」

箫翊在我耳边不甘落后地轻声问着:「小溪厌烦我成日精力太好,夜里为何还频频让我大力些?」

婆媳三人齐齐闭眼装死。

3

出逃失败,我们三人垂头丧气地被分别带回去「训诫」。

「为何想要离开我?嗯?」

箫翊没了往日对我的热烈激情,压着怒火的低沉嗓音能卡痰。

我试探着去牵他青筋暴出的手掌,想用撒娇含糊过去。

他下意识反握住我的手后又拿开,哼地站起身来直视我,高大壮硕的身躯着实唬人。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