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会处置的一个人,药尊偏要来横插一脚,使得一个无论是死是活都跟药尊没干系的人,一下子变得微妙得重要起来。如果庄岫没死成,岂不是还得记药尊一句庇护之恩?
最后,药尊取出一些朱果草药,用竹盘盛着,放在草丛边,温声道:“这些都是我亲自采的,对治愈道伤大有裨益。”
“不用,拿走!”祁白玉厉声道,”我没给你什么好的,你也用不着这样。“
“我是我,你是你。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好好的,性命无虞,平安喜乐。”他柔和的眸子里装着祁白玉,似乎有些担忧他身上的伤势,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药尊露出了个明媚的笑容,转身踏入虚空,阵阵空间涟漪消散,他也离开了这里。
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如坠冰川――完全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
徐之素一脚踹翻了竹盘,灵果灵药滚落一地,馨香四溢,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珍。
祁白玉却捡起那些灵果灵草,道:“得了吧,你就算把这些东西踩得稀烂扔掉,对于药尊来说,他的心意已经送到了,你哪怕没用他的,你也还是会记得他曾经有过这样的好心,他在需要践踏你的时候也还是不会手软。”
“你的意思是这就算好处?”徐之素嗤之以鼻,“谁稀罕他这些破玩意!你怎么不还给他!”
祁白玉本就受了伤,维持气息平稳已经耗费了精力:“你若能跑得比他快,你去还!刚才缩得最里面的就是你!”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徐之素扯了扯衣摆避体,小声道,“要被他看到我还得了。”
“为什么?”重越见他色彩斑斓的衣袍破破烂烂,但相比于华如真却好得太多,而他伤势虽然严重,但残留实力应该高过祁白玉,可整个过程中这位先前表现最勇猛连神劫都敢闯的至尊却连大气都没出。
重越道:“我怎么觉得,你以前不换衣袍颜色,会不会也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怕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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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玉还不知道衣袍是个什么梗,知道以后,没好气地对重越道:“兄长,你才知道啊!”
徐之素恨不能跳脚:“重越!!以前常夸你口风紧,你怎么了你,膨胀了??刚才还没长教训!?”
“白玉又不是外人,你不是还说想一直在一起吗,”重越缩了下头嘀咕完,好奇地问祁白玉,“什么才知道?”
祁白玉放缓了语气,解释道:“他第一次抱怨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就是怕药尊怕到骨子里,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难道兄长听他诉苦的时候不是当笑话在听吗?”
重越才发现,震惊了。
难怪药尊让他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他就穿什么颜色的衣袍,不换颜色也不是别的什么理由,而是纯粹怕换了颜色惹药尊不高兴,又给自己招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但越是怕麻烦缠身,麻烦偏偏就会一直找上门来。而一直被牵着鼻子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徐之素:“……”祁白玉我给你拼了!!!
祁白玉被徐之素掐着脖子摇晃,还淡定自若:“如果我是你,如果我换个衣袍颜色就能惹到药尊不痛快,我肯定天天换给他看,在他眼前显摆。”
“那也许他就喜欢你天天换给他看。”重越道,“到头来困扰的还是你。”
“他变态啊!”祁白玉发毛。
重越笑了,逐渐收敛神情,幸好白妙反应迅速,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药尊转变心态的速度叫人叹为观止,只要被他影响就会被牵着鼻子走,根本防不胜防,祁白玉心有余悸,方才差点因为那寥寥几句话而着了道,幸好重越解围。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华如真看那地上的朱果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