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来不及高兴,他满脑子都是祁白玉有没有受伤。
偌大的平地已经被重新翻了一遍,泥地满目疮痍,绿草清香混着烧焦的糊味弥漫开来,颜环躺在地上,就像断了线穿了孔的风筝,被泥土掩埋了部分,竟连动的力量都没有。
祁白玉悬在半空中,缓缓降临到战败之人的面前。
重越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他几乎能回想起来那句振聋发聩的话。
祁白玉的确开口了,却只是严肃地叮嘱颜环要小心至圣药尊。
颜环一怔,露出苦笑,挣扎着爬了起来,冲着祁白玉躬身行礼,婉拒了祁白玉给他的疗伤丹药,一脚深一角浅地离开了这里。
相比而言祁白玉一身白衣已经分辨不出颜色,但容颜依旧俊美无双,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原先受了伤,但成了至尊旧伤便已经痊愈。对于实力强悍能熬过天劫的人而言,渡过天劫就能恢复巅峰。
此时的祁白玉精气神都处于巅峰状态,而差他许多的颜环是回归巅峰后,在祁白玉的天劫肆掠下受了重伤。
华如真自上而下打量他,发出啧啧的惊叹,脸上毫不掩饰羡慕,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突破至尊,会不会也如此顺利。
聂云镜不能说话,一个劲地挣扎,特别不舒服的样子,华如真打算给他松绑,好像结果也没什么值得封口的。
“先别解,你们暗中盯着颜环的去向,你跟我来一下。”重越一把抓住祁白玉的手腕,往无人的地方走去。
第46章摊牌
祁白玉有点心不在焉,说实话他已经预料到了些什么,可又隐约抱着侥幸心理。
虽说重越不好糊弄,但这么多年不是好好过来了吗,况且他对付颜环的招数都被笼罩在天劫之中,外面的人理应是看不到的。
重越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让人盯紧颜环的去向?”
祁白玉想了想,觉得好像没有问的必要,却还是顺着重越的话问了一句。
重越说:“你是知道的。”
祁白玉恰到好处地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有事瞒着我。”重越说。
“哪有,白玉对兄长从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祁白玉语气轻快。
重越停下来,道:“你确定?”
祁白玉认真道:“不知兄长指的是什么,也许我真有什么忘记说了。”
重越一笑:“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啊。”
祁白玉大惊,忙道:“兄长你在我眼里一直都特别重要。其实我一直都想保持和兄长同一境界,方才事出有因,兄长不会因此……?”他一顿胡思乱想,但重越并非会在意这种小事之人。
重越立起眉头,道:“重越,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微不足道。”
祁白玉一愣。
重越说:“你不记得你初入陨神谷的手下败将们,你更不会记得你曾怎样待我。”
寂静。
重越:“是你惹我在先,也是你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你怎能不记得!”
祁白玉心疼的表情不尴不尬地僵在面上,有那么一丝滑稽。
重越收敛夸张的表情,很平静地说:“有个人非常愤怒地对我说过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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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白玉脸皮挂不住。
重越道:“那个人战败了我,那时候我还是金灵神体。”
祁白玉道:“兄长是做噩梦了吧。”
重越只盯着他的脸,道:“就像方才的颜环一样,我也是未尝败绩,就连聂云镜也不是我的对手,但他狠狠挫了我锐气。”
祁白玉安静下来。
那是种难以形容的静寂,好像周遭的空气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