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不住。”严怀昌诚实道。
“干脆别回去好了,消失个三天三夜的,妹妹问起来就说我被绑架了。”
“我去找件外套?”
“现在是夏天。”
“……”
“去楼下药店买一个膏药贴。”林余无奈道。
“好,那我再去打包两碗面上来。”严怀昌道。“不吃香菜和豆芽对吗?”
林余应了一声,严怀昌将手机和钱包放进兜里,下楼买了一张跌打的药膏,酒店对面刚好有一家兰州拉面,他打包了两碗又叫老板切了一份牛肉。
超过了第二天中午,严怀昌只好又续了一天的房,但可惜他们今晚不可能再住这里,严怀昌推开门见林余坐在床边。
严怀昌拉过旁边的桌子将面放在桌子上,掰开了木筷子,将上面的木屑拔了递给林余。
“还生气吗?”严怀昌有些心虚。
“什么?”林余抬眼看了一下,淡色的眼眸睁圆疑惑道。
“脖子上的吻痕。”
林余沉默了几秒,将刚挑起的面条放下。“我不会因为你亲我生气,我只是觉得这样被看见会不好,你下次亲在看不见的地方就可以了。”林余难得说了那么长的话来解释。
“那么紧张干什么,因为我生气然后愧疚?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别到我床上来了。”林余道。
“不行。”严怀昌下意识的反驳道,又意识到不妥看向林余,发现只是林余逗他的话,严怀昌道。“因为你经常生气。”
“什么时候?”
“记不住了。”严怀昌摇了摇头,打开装牛肉的塑料袋,倒到林余的碗里面。“好像前一秒在好好说着话,但是后一秒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感觉你也不想让我知道。”
林余放下了筷子,“谁说的?”但他看见严怀昌只是摇头,“我感觉到的,你在撒谎。”
“但是你不想让我知道也没关系。”
林余停下了动作,有些说不出话,接近一片空白的脑子极力想要维持镇静去思考,却只能讲出句毫不相干的话,“先吃饭吧。”
“嗯。”严怀昌道。
原本好算融洽的气氛,一下僵持住了,林余不说话,或者说说话的性质寥寥,只是努力保持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手指偶尔会出现颤抖,他只能吃下几口而后就借口吃不下了。
严怀昌不勉强他,里面加了胡椒粉,林余也可能吃不习惯,他站起身将桌面上的垃圾都扔进垃圾桶里,拆开膏药贴。
“头往左边转。”严怀昌站在林余旁边道,林余还在走神。
林余却没听懂似的,拧过头看严怀昌。
严怀昌学他的话讲,“我又没有生气,你一个人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林余喃喃道,把头转过去将脖子露出来。
“什么?”林余说得太过小声,严怀昌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有。”林余摇了摇头。“现在看得出来吗?”
严怀昌仔细看了遍,“看不出来了。”
“走吧,去给严瑆买汉堡,然后我们回家。”严怀昌道。
快餐店开在镇上的客运站附近,那里人流量最大,但现在中午已经过去了,座位上也都是食客留下的包装纸和饮料。
“给她买什么?”严怀昌道,菜单上的内容太多了他拿不定主意。
“可以看一下这里的套餐。”前台的收银员指了指。“是你们两位还是小孩?”
因为林余没有开口说话,他也没办法说话,他看不清上面的字。所以收银员搞错了他们弄成了一对夫妻。
“给小孩。”林余道,他一说话,收银员反而摸不着头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