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拿过来看有没有错别字,严瑆会偷懒,不会写的字都用拼音,她学字比数学快基本没什么错。
“好了书包收拾起来,带你去走走。”
“去哪?”
老朱家的老黄狗生了一窝的崽子,老朱养不起那么多,一直想着把它们都送走。严怀昌之前嫌麻烦,总找理由不去。“去了就知道了。”
老朱家住得远,在一个小区里面,严怀昌带人过去还得等他下来开门。老朱从楼上下来,脚上还穿着人字拖,手里的钥匙叮叮当当的响,一脸不耐烦。
严怀昌拼音不好,打字特别慢,手写也慢,所以打一通电话就直接过来,也不给他解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严怀昌是老板。
“干什么?”
“你之前说的狗呢?”严怀昌道,把之前的纪平给的礼箱又转手送给老朱。
严怀昌感觉到后面有人拉他,一低头看见是严瑆,这时候胆子就小了?
“早送光了。”老朱道,“这哪来的小孩?叫一声叔叔,叔叔请你吃糖。”
严瑆沉默地摇了摇头,辫子甩得厉害,拽着严怀昌的衣服更紧了。
“她不能吃糖。”严怀昌道,拍了拍严瑆的手让她不要害怕,跟着老朱上了楼。
老朱一步三回头,瞅着小孩看,“这你侄女吧,都这么大了,长得还真不像你们家的人,要是不知道的都以为你偷小孩。”
“也是,一个女孩,长得像爸爸那还蛮奇怪的。”
“别瞎琢磨了。”严怀昌道。
老朱开了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胖女人正剥着葡萄看电视。严怀昌叫了声嫂子,严瑆也跟着打招呼。
女人转过脸,圆白的肉脸像月亮,黑眼睛眯着笑,诶了一声。
老朱从鞋柜里拿出两双鞋,“叔叔这里没小孩的鞋,你穿这个。”
“不用不用直接进来好了,这地也要拖了。”嫂子道。
但严瑆已经蹲下来脱了凉鞋,脚丫子上黑白两道印。
“这狗就三条了,我和我媳妇就打算留一个养,还有一个我儿子要,你看看你要哪个?”
“严瑆。”严怀昌叫了严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出来就这样呆呆怯怯的样子,没了之前在家的蛮横,可能还是小孩看陌生人总是带怯意。
严怀昌看她站在旁边不敢挑就打算自己来,找了一个安静的米黄土松,拎着后颈部抓了起来,把狗嘴掰开,挑狗要看牙齿,牙齿好一般活得也不差。“这个吧。”
“你怎么一下就把最好的那走了,我还想着自己养呢。”老朱抱怨道但转头就对严瑆道,“喜欢吗,叔叔送你。”
严瑆看着那条狗摇了摇头,“我要一个不好的。”
“她听不懂玩笑话吗?”老朱笑得厉害。
严怀昌不知道她怕人怕成这样,为她辩解道。“她才九岁,你指望她聪明成什么样?”
“就是啊,这小姑娘长这么漂亮啊,还真不像你哩。”嫂子洗了手过来道。
“这他侄女。”老朱道,“不跟你讲过吗,严怀昌有一个小侄女。”
“你说得那么多人我哪记得住啊。”嫂子道,“我要有个这样的就好了,这么俊。”
“在家天天不写作业。”严怀昌这么说道,他说得是实话,倒不是想和人客气,只是别人当作他在客气。嫂子看严瑆还怪稀罕,毕竟很难见到这么俊的,拉着严瑆讲话不停。
严瑆起初还有些胆怯,但过会又好了,她从小接触大人就比小孩多。严怀昌跟老朱讲养狗就是给严瑆解闷用的,这附近小孩少,他和林余也不可能天天陪着她。
老朱当然能懂,他那时候计划生育,也就一个孩子,也不习惯家里冷冷清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