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严怀昌一时忘记了回话。
“我们不亲,所以你不知道。”林余只好帮他解释。
严怀昌听见亲的这个字,浑身的肌肉猛的僵直了,脸上也出现讶异和无措,像上课突然被老师点了名,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可严怀昌马上意识到这是个形容词。
向卫东余光看不见了严怀昌,一扭头就发现他走到后头了,于是放慢了脚步。“不会吧,你老家坐到这火车都要老半天了。”
“诶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一直说话反而忘记问了。”
“严怀昌,怀念的怀,昌盛的昌。”
“好名字,我叫向卫东,保卫的卫,东方的东。”
“他知道,我们前几天开罚单的那个车就是他的。”林余说道,语气里带着对熟人太过于热情的无奈。
“啊!那早知道就不开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
“提醒什么?你徇私枉法不要拉上我。”
“你还真坏。”向卫东往后退了一步和严怀昌走一起替严怀昌谴责道,手自然而然地想去搭严怀昌的肩膀,却发现严怀昌还比他高了几厘米。
他咋舌道,“南方的还有长这么高的?我还以为都和林余一样矮。”
“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就在想你怎么大学毕业了也没到一米八。”
林余隐隐有生气的迹象,加快了脚步想要离他远些。向卫东乐得这样逗他,也跟了上去拽他的胳膊。
严怀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突然,他一直都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现在的林余,现在又看见眼前有些熟悉的一幕,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
想笑但是笑不出来,想说话又觉得饶舌他也嘴笨。
如果向卫东不是这样大大方方的人就好了,他还有地方可以刁难几下,可人从头到尾都礼貌又热情地对他,严怀昌也没有向人发脾气的习惯。
这下心里的气和苦全都是融在心里。
向卫东看上去刚工作不久,一米八八高个,长张了张娃娃脸,夏天在户外皮肤晒得发红,撩起来的衣服,肩膀和手臂有一道明显的分割线。
他们去的地方就是一家菜馆,严怀昌不忌口便让他们随便点了。等到吃饭的时候,严怀昌逐渐发现向卫东这人比他想象中的优秀得太多。
父母是机关干部单位,他一心想当警察但是父母不肯,怕他出危险警校毕业以后就强行把他调去当交警,想让他吃吃苦早点死心。
“所以我在这干第二年了,应该这个月底可以调走,到时候就不用天天死盯着开罚单了。”
“对了,其实要是不当交警我还不会认识林余呢。”
“怎么了?”严怀昌问道。
“那天本来我轮休,开摩托车回家的路上,没想到碰到被流氓骚扰的女同志,我就去帮忙了。”
“哈,就是这家伙,留了长头发可害死我了,我当时不知道就要了电话,还让他去警局的时候就说我名字。”
“弄得别人到现在都以为他是我对象。”
“……我说话了。”
“我以为你是被吓哑了。”
林余没了脾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严大哥你别光吃饭啊,这个菜好吃。”向卫东把菜盘子往前挪了挪。
严怀昌觉得不笑不礼貌,于是笑着应了他一下。
是,四年到底太长了。⑤8*064150⑤日%更婆;海废
“你是不是到点要去上班了?”林余听见电视机报时。
“还真是,我讲话都讲忘了,我先走了,这顿我已经买好了,别不好意思,我到时候让林余请回来,严大哥再见!”向卫东拍了拍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