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给你擦擦。”服务员着急道。

“不用了,何总,我去趟厕所吧。”严怀昌道,拿起外套往外面走,他刚好也把账给结了。

严怀昌酒量不算好,只是劲上来快,下去也快,他走出去一会酒就消了,只是身上黏糊糊的,裤子粘在身上,深色的裤子湿了看不出酒的颜色,说什么都可以了,说他尿了也行。

严怀昌板着脸没管路人异样的眼光去厕所打算拿几张纸来擦擦。

他走到厕所门口,抽了几张卷纸在那里擦拭身上的酒,他还真是和酒扯上边就没完没了在这里没有一天身上是干的。

“不打算回家了吗?”严怀昌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不打算了。”严怀昌手一愣,没想到这么巧,这也能撞上,他又碰到林余,理智告诉他最好现在就走,别听人说话,可他迟迟迈不开腿,心里又坚信这个地方又不是什么私人场所,只准他来不准自己来。

于是就站着光明正大地窃听。

“那你是要留校读研还是去外面找工作啊,我听说许教授对你挺感兴趣的,你打算跟她做项目吗?”

“没想好,毕竟我的情况也特殊,视力太差了。”

“也是,啊,没事的,你的专业成绩那么好,你要找不到工作,我们全班都别想找了,我先走了,我女朋友应该在外面等急了。”说着那个年轻人就从厕所里出来了,急匆匆地洗了手往外头走。

“你在这干什么?”林余皱眉看着站在外面严怀昌,他似乎也没料到还会撞到第二面。“你在……偷听我说话吗?”

“没有。”严怀昌干巴巴地替自己解释了一句拿起手上的纸巾以示自己只是碰巧。

林余的脸上的神色松了些,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一见面说话也不客气。

严怀昌自知他们之间没话讲,打算离开这个人腾地方,却听见林余道。

“你不是不来首都吗?”

“……工作需要。”

林余偏了偏头,目光移向他湿掉的裤子,眼神一如既往地平静,可严怀昌却从这份平静里品出了滋味,什么工作能做成这样?

“他们灌我酒,我不想喝才弄成这样的。”严怀昌脱口而出道,但缓过来的脑子又很快察觉到这话说得像小孩找大人撒娇告状似的,只是他现在再去说什么,都显得笨拙可笑了。

他只好保持沉默。

“是吗?”林余被他的回复逗笑了,他喝了点酒,白润的脸上起了红晕,听见他的话,喉咙里哼出一声笑,像猫拿爪子挠人一样。

“擦擦干净吧。”林余又扯了几张纸塞到他手上。“我有事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我带你逛逛这。”

严怀昌目光没从林余身上移开过,林余留了很长的头发,松松的扎成了一个低马尾,严怀昌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说他。但严怀昌却觉得这很适合现在他,很漂亮但也完全的陌生了。

开始的沉默严怀昌还能想起,他们冷战那会林余的样子,但现在生疏又熟络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

“好。”

“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不好看吗?”林余反问,没觉得他留长头发有什么怪,像是漂亮的人做什么都有道理一样。反而有些好奇地看了严怀昌一眼,凑近等严怀昌的答复。

“好看。”

严怀昌见人走没影了,才离开洗手间。

他边走边想着林余刚刚说过的话,他对其他工作了解的很少,但传统的铁饭碗他还是知道的,在大学里能做的也就老师了,林余当个大学老师确实不会出错。

他走到前台,把账单结了。严怀昌不打算再回去接着喝,打算出去躲一躲。

可他烟抽完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