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昌从厂里借了一个大手电筒,晃悠着大手电筒在路上找,林余没说地址,他就得凭感觉了,虽然他不干坏事,但是他还是清楚那几条街最频繁。
刺眼的手电筒晃悠着,手电筒的光线刺了野猫的眼睛,尖叫一声就跑了。严怀昌往草丛里走,看见地上的血迹,心里就有了数,
手电筒一晃看见树后面藏了一个人,林余裤子被撕烂了,冬天露个屁股在外面,也不是严怀昌想看,是手电筒刚好照到了,他没想到长这样,粉的,看上去还特别小,像个蝴蝶,蝴蝶好像被人舔了几口湿漉漉的,翅膀被弄湿了飞不起来了。
“咚!”石头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严怀昌往旁边走了一步躲了过去。
林余拉着身上的棉袄去藏自己的下面,眼睛哭肿得不行。“走开!”
严怀昌被逗乐了,“要叫滚开。”
“能不能走?”
“……脚扭了。”林余沉默了一会闷声道。
“那上来我背你。”严怀昌拿着手电筒往前走,又一个石头丢了回来。
“我对你那逼没兴趣,要不要走,不走我走了。”严怀昌道,还挺有劲的,这么大的石头说扔就扔。
“……”说电筒下林余拽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去挡下面,光线太刺眼他只能扭过头去看旁边。
严怀昌脱了自己的棉服,他穿身上刚好,但给才一米七的林余穿就盖屁股了。
林余没想到他这么体贴,别扭地拿了过去。
但严怀昌的手没收回去。
“把你的棉服给我穿,不然冻死我啊。”严怀昌看着困惑的林余解释道。
“……”
15.
“严怀昌,你的衣服为什么……”
“为什么是臭的吗,因为要洗了。”严怀昌解释道。
“你!”
严怀昌作势要松开手让林余摔下来。
林余憋在嘴里的话变成,“……多久没洗了。”
“一个半星期吧。”严怀昌记不住时间,但差不多这个时间,他还算勤快的了,他们都说棉服洗多了不保暖,还让他少洗几次。
“脱了你就光屁股吧。”严怀昌猜林余脑子里的想法随口道。
林余的小腿踢了他一脚,严怀昌瞥了一眼,“还有一只脚好就自己蹦回去。”
“……不踹你了。”林余想着他帮了自己忍下了火,闷声道。
“那感谢你大发慈悲了,林余。”
林余不作声,趴在他肩膀上,他说要回报纸亭那里,严怀昌就按他说的走。
走着走着感觉自己脖子被眼泪泡湿了,“怎么了?”严怀昌扭头要去看他,看不见脸。
“哭什么,我不是帮你了吗?我说到做到。”
“……走开。”
“你长得好丑。”
严怀昌没法,他还能换一张脸长不成?他手上挂着手电筒,怕林余摔下来还得往上扶着。
“好,林余最漂亮了。”
“真话假话?”林余脸在严怀昌脖子旁边,走路的时候头发老刮着严怀昌的脖子。
严怀昌懒得回答,继续管自己走。
“你得帮,我明年要考大学。”
“我报警抓他们了。”严怀昌没接他的话。
林余用力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行!他们跑掉了,再说真这样被所有人发现了我怎么做人。”
“又不是你的错。”
“他们不会管,他们只会说是我是怪物,说是我勾引的他们,他们会说怎么偏偏就是你不是别人。”
严怀昌的手电筒快没电了,灯泡噗嗤噗嗤地响,但也快到了。“嘴长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要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