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上写作业,天气冷他围着围巾和红手套写,鼻子冻得红通通的。

“林余我要订十月杂志,订一年。”

林余从板凳上起来,脸上笑出一个很浅的酒窝,“那你写一下名字。”

“你不认识我啊,三班的何为啊!”

林余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拿出抽屉里的本子用铅笔写,边写边认真地念了一遍,“何为,记住了。”写完后冲着他笑。

严怀昌看了一眼不再多看,自己管自己骑车去杂货店买药酒。

4.

严怀昌在家住得不顺心,就搬到了厂里住。

“严怀昌你这东西订过来谁看啊,没想到你那么有情趣。”上铺看着严怀昌手里的杂志调侃道。

严怀昌不作声,翻了一页,发现自己看什么什么现代诗人作的诗一句话也看不懂,还觉得他是狗屁就默默地塞到了枕头底下。

什么黑夜给了人眼睛,眼睛就是娘胎里生的。

“给我弟买的。”

“哟,小严对弟弟蛮好的嘛。”

“嗯。”严怀昌随口应道,他运气不好,骑车到半路拐回来买杂志,结果林余不见了,他碰见了林余的奶奶。

5.

即使他搬出去了,家里也会叫他跑腿。

他心里想着,父亲脚不好,母亲生产落下毛病也好出门,还是得他来。刚好也把那几期全新的杂志给严怀兴,不行就让他便宜卖了,赚个几毛也不错。跑跑就跑吧。

严怀昌去给严怀兴送厚棉衣,严母怕他写字手冻到给他赶织里一副手套,又怕他脚冷找了余下的棉花给他做了冬天的棉鞋。严怀昌都塞到包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