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澡一会感冒了。”

“妈妈呢?”严瑆把书包放在玄关,脱了鞋扭头来回看没找到人。

“出去了。”严怀昌道,林余只是和他说让他去接一下严瑆,他在外面赶不回来了。

严怀昌回了一句好。

林余趴在他身上,他懒得动了也没力气动了,随着严怀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浑身是赤裸的,他们都是,皮挨着皮,肉贴着肉。林余把脸埋进了严怀昌的颈窝,手也是勾着他的脖子。

他没说话,但离严怀昌的耳朵太近,严怀昌一直会听见林余凌乱的呼吸。“……林余,不弄了。”

严怀昌碰到他的肩膀,肩膀凸起的那块骨头硌着他的手心,紧挨的地方都是汗,身体像是水做的,一遇热就融化开了。

林余没吭声,手挡在严怀昌的眼睛上。胡乱咬了严怀昌肩膀一口。严怀昌没觉得多疼,觉得痒,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林余信誓旦旦地重复道,他会出轨的。

严怀昌不信他的话,他想和林余说,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说。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也就那样了,他们好像又没那么熟了,严怀昌数着日子等林余,至少那一天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严怀昌将冰箱里的半块西瓜拿出来切成块,装进盘子里面。又将中午做的肉沫焖豆腐和腐竹炖牛腩热了一下。

严瑆洗完澡下来了,蹲坐在楼梯上,手抓着扶手。

“给妈妈打个电话吧。”

“嗯。”严怀昌道。严怀昌突然觉得他们连孩子都不如,至少孩子诚实坦荡。

电话长久的鸣响,没有接通,林余的电话是不会静音的,他最多只会开震动,如果这样他应该是在忙,或者在做别的事情。

严怀昌把电话挂了,“没接,一会应该打回来了,你先吃饭。”

“噢。”严瑆道,从楼梯下来,又看向门口。“妈妈买了什么东西吗?有包裹。”

严瑆盯着门口的小箱子,上面只有封条没有注明信息。

严怀昌转头看见严瑆拿着一个小小的箱子在晃,听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