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对不起,我现在需要去向店长请个假,我的孩子在学校出了些事。”

“慕梨,不用着急,我让我的司机送你过去,请假的事我会和吴店长说的。”

慕梨刚准备推辞,陆既深立刻补充:

“你不用跟我客套,你现在有些心急,我实在不能放心让你自己开车过去。”

慕梨十分感激,也不再拒绝。陆既深带他上了自己的车,询问了慕梨具体情况,便让司机直接开去市医院。

贺州的班导告诉慕梨,贺州和杜跃在训练后起了矛盾,贺州手臂骨折,杜跃从楼梯间摔了下去,右腿受伤。

刚听到这个消息,慕梨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和贺州说通,让他不再生气,不再和杜跃闹矛盾,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

想到这里,慕梨心纠得疼,眼泪又来了,又顾忌到上司在身旁,只能偷偷抹眼泪。

陆既深感受到了慕梨的情绪,摸了摸慕梨的头发,温柔地安慰道:

“哭出来吧,会好受些,也不要太过难过,青春期的男生难免有这一遭。”

慕梨这才捂住嘴小声地哭了出来,陆既深让他靠在了自己怀里。

等到了医院,慕梨急急忙忙地赶到病房,看到两个小护士正在给臭着脸的贺州打石膏。慕梨带着眼泪地跑到贺州面前,而陆既深则知趣地没有进门。

“州州!告诉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州看到满脸泪痕的慕梨,别开脸回答:

“没什么,我跟杜跃很早就有矛盾了,你别多想。”

两个小护士打完石膏,嘱咐了慕梨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慕梨坐到贺州面前,握住他另一只手,关切地说:

“疼不疼啊,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妈妈真的很担心。”

慕梨没有追问打架的原因,而只是关心他的伤势,贺州心情有所缓和。但他的视线立刻注意到了站在门外的西装男人,面色又立即冷了下来。

“外面的男的是谁?”

贺州的关注点总是让慕梨摸不透,但他还是乖乖地向儿子解释:

“是妈妈的上司,刚才过来的时候有些着急,多亏他把妈妈送过来的。”

“既然你已经到了,可以叫他走了。”

贺州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慕梨看他想休息,就嘱咐了几句,轻轻带上门出了房间。

走廊上,慕梨郑重地给陆既深道了谢,并让他先回去,不必在这里等他。

陆既深扶了扶眼镜,直直地盯着慕梨的眼睛,开口道:

“慕梨,我希望你知道,只要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不要把我当外人。”

慕梨有所触动,用湿湿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总,真的很感谢你,把我当做朋友。”

陆既深微微一笑,摸了摸慕梨的头。慕梨把陆既深送到楼下,和他告别之后,再次拨通了班导的电话。

李明告诉慕梨杜跃的病房,说杜跃的伤势比贺州重一点,两个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起了口头冲突,然后打了一架,刚好又是在楼梯口,杜跃不小心就跌了下去。

慕梨挂了电话就坐电梯到了杜跃病房的楼层,推开门时杜跃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右腿打了石膏。看到慕梨来了,杜跃的眼睛立刻亮了。

“姐姐!”

慕梨坐到床上的凳子上,轻轻地问他:

“小跃,你的腿怎么样啊?”

杜跃的脸上立刻涌上委屈的神色:

“医生说大概要住院7到15天。”

慕梨看了看杜跃的腿,似乎有些心疼,又问:

“那你家里人知道了没有,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