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散步到附近一处中式茶馆。
几碟点心一壶茶汤,谭铮先给任昭远倒上:“她寒假想来这边玩段时间,方便带她去任老师的设计园参观一下吗?”
“参观谈不上,她想去随时过去玩,”任昭远手虚扶在杯侧,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感兴趣可以每天去待几个小时,学点能学的做点能做的,就当提前实习,到时看她意愿吧。”谭铮惊讶地抬眼,没走生意场上那套你推我往:“太谢谢了,我一定提前嘱咐好,不会让她惹麻烦。”
任昭远的设计园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求着付钱去学习工作的比比皆是,可没任昭远点头,谁都进不去。
“以茶代酒,”谭铮端起茶杯在桌子中间位置放低,“多谢任老师。”
任昭远笑着和谭铮轻碰茶杯,说:“不用客气,谭总毕竟是投资人,总不能连这点优待都没有。”
谭铮一笑,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要说还是太钻牛角尖,男人哪个不偷腥?”
茶馆被镂空花纹的红木隔出许多宽敞空间,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曲,声音不很大但足够遮掩各个区域间普通音量的聊天。
现下一场戏正到无言处,那人说话嗓音又大,谭铮和任昭远听得清清楚楚。
“传的东西真真假假,咱们听的是这个说法,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任总那可是玩艺术的,走在时尚最前沿!”
这边坐了包括康佑在内的四个人,谈完生意正闲聊,三两句就聊到了任昭远和赵原青离婚的事上。
康佑嘴边噙着丝一贯的淡笑,听他们聊着,没怎么搭话。
“就是啊,说起来谁捉谁的奸都不一定,我听说..”
“听说的事还是慎言的好。”谭铮这句刻意抬了音量,另一边的议论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