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都说正常而言头疼不会这么严重,最后查来查去还是一句, 个人体质不同。
神经隐隐抽跳着或者针扎似的还能忍, 可有时一阵疼得厉害起来就像头单独处在压力极大的空间里,外部像被大力挤榨, 里面像在生扯硬拽, 偶尔动作幅度大了能「嗡」的一下懵几秒钟, 大脑又晕又沉, 如果恰好碰上别人说话经常要反应一会儿才行。
再加上嘴里全是溃疡,两只手不经意一动就疼,散不去的后怕每每入梦都是心惊肉跳,还窝着股发不出的气,简直什么心情都没有。
不想见人,不想说话,如果不是怕谭铮再做什么傻事伤自己,他早就一张机票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了。
这会儿谭铮已经知道,任昭远也没必要再藏掖忍耐,撑着的劲儿全卸了,蔫得像颗缺水又遭晒的小白菜。
谭铮这一帮就半点不用任昭远动手,放水脱衣、按摩擦洗,连进出浴缸都抱着没让任昭远着地。
洗完澡没直接往床上去,先给穿好睡袍抱出来放到了沙发上。谭铮用毛巾细细给他吸去头发里的水分:“有点晚了,我让人送吃的过来,明天再给你做好不好?”
说完又补充:“你不用说话,答应就嗯一声,不答应就捏我一下。”
任昭远无精打采看他一眼又垂下了:“不想吃。”
不吃饭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