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举杯和谭铮相碰:“最近,辛苦了。”
他睡不好,谭铮只会费心更多。
不过一时也没寻其他办法。
睡前热牛奶不起作用,褪黑素没效果,安眠药尽量不吃,被吓了一场其他助眠的保健品轻易不敢尝试。
医院那边会根据任昭远的体质找一些合适的,不过保险起见要化验后再送来。
再快也要明后天了。
“没事,”任昭远被谭铮捞了把腰,习以为常趴在他身上,“昨晚睡得沉,时间还长,补回来了。”
“医生说你这种情况是心理原因导致的,可能是压力大、焦虑或者心事重,最好还是不要依赖外力,解决问题调节好情绪才最重要。”
任昭远何尝不知道。
哪怕他再不想承认短短一次见面对自己能有多大影响,但事实就摆在这里。
只是他不习惯把那些情绪一条条一件件罗列出来,对任何人都一样。
大学毕业前那场大雪过后他情况要比现在差不知多少倍,精神不济身体也垮,大小病一场接一场。当时想过找心理医生,可单就最基础的倾诉和敞开任昭远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