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别不高兴。”
“没有,”任昭远侧转回身,把谭铮肩上落的一丝不知哪里飘来的细毛拈下来,“你别紧张,我也不能成天不高兴啊是不是。”
“当然还是天天高高兴兴的好,不过不高兴也没事,我哄。”
任昭远真的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连谭铮在知道纪霜要求后觉得过分的第一反应都没有。
他听着一位长辈为了孩子放低姿态接连道歉,为了孩子费尽心思事事周全,既生不起气,也说不出重话。
记得闲聊时郑和说过,他小爸被老爹护了几十年,比他还细皮嫩肉,说十指不沾阳春水半点不为过,最近却一天到晚往厨房里钻,只因为他做的饭谢容会吃的多点。
天下父母心罢了。
谭铮一直用着任昭远之前选的香水,冰雪,竹林,在夏日里带着再舒服不过的宁静清朗。
任昭远在方寸之遥,像置身其中:“没有不高兴。”
谭铮没再回之前的位置,就在旁边坐着陪他完成手头的工作,清淡的香气一直萦绕在任昭远身侧。
离开时助手递过来一个准备好的首饰盒,任昭远打开看过后带着走了。
里面是条从中间一颗向两边由大渐变至小的珍珠项链,颗颗饱满圆润,白色中显出淡淡玫瑰红,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出珍珠亮丽夺目的光泽。
“给舅妈的礼物吗?”
“对,你妈妈喜欢珍珠吗?我那里还有一条淡紫的。”
珍珠项链没什么稀奇,可这样好的珍珠本身就已经贵重到要以颗为单位收藏,再由大到小均匀成串就更贵重,任昭远手里也不过只这么两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