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什么不悦:“郑总过奖了。”
谭铮不卑不亢,没因为谢容的缘故抵触也没因为郑家的势力奉承,郑鵟便卸了先前的架子,松散倚着靠背饶有兴致地同他聊了几句。
两个差了将近三旬的人,居然很谈得来。
“网上这些个言语,就是砸在跟前的大石板子,当时往前撞得头破血流,出来那方寸地绕过去,不过是个不合时宜的东西,多走几步就远了。”
“是这个道理,”谭铮说,“不过走在路上迎面来一下,谁疼谁知道。”
他这句话里的「疼」说得很轻,往里收着,小心翼翼的,像连只陈述一次都不舍得。
郑鵟愈发明白任昭远在谭铮这里的地位,易地而处,如果有人敢拿纪霜这么做文章,他非亲自把那人手废了不可。
给出的价码谭铮不肯收,郑鵟也就没再强求,走时和谭铮握手说:“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很期待和安昱合作。”
郑鵟走后谭铮自己坐了会儿,不知道第多少次翻出任昭远发的声明来一字一句地看。
不夸张地说,他已经倒背如流了。
可还是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