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胡铭是我的大舅子,他肯定忠心。”
“一个小妾的哥哥,你也叫大舅子?就你这样的,阿爸居然偏心你,他真是临死时糊涂了。”萧令烜道。
大帅:“……”
他心疾又要发作了。
“军中人事变动,本就是常事。你为了这点小事,跑过来闹腾,像话吗?
你灭陶家满门、侵占帮派,这些事军中将领们都有话讲,是我替你按下去的。”大帅疲倦极了。
“叫他们来我跟前讲。”萧令烜道。
大帅:“你就是想捞这个杨胜林?”
“不止。我要看到证据。让我瞧瞧,谁在动我的人。”
大帅:“这不可能!帮派任由你胡作非为,军政府不行。你妄想在军政府内部挟私报复。”
“你不给我看,难道我查不出来?”
大帅心口疼得越发剧烈。
他喘不上气。
副官送了西药进来。
喝完药,唇与脸都是紫绛色,半晌缓不过来。
萧令烜信步走了。
回到公馆,萧令烜叫了自己亲信开个小会。
祁平已经去打听了。
“……杨胜林的确是被胡铭拿下的。胡铭估计是上了滕勇的当。”祁平汇报。
萧令烜一手夹烟,一手轻轻敲击桌面:“姓滕的老东西,不安分了。”
“老帅在的时候,滕勇野心勃勃。老帅去世后,他反而收敛了,甚至想把妹妹嫁给萧珩。看样子,他野心膨胀更厉害,想要取而代之。”祁平道。
萧令烜深吸一口烟。
沉默片刻,他对副官长石铖说:“派个身手好的,去把罗续宰了。”
石铖刚打听到,罗续和滕明明有点矛盾。
是为了萧珩。
萧珩没计较,只是挑拨了下两家关系。
但滕家咽下了这口气。
这个关头,杀罗续,是火上浇油。
罗家势力不容小觑,罗续又是嫡长子。他一死,罗家的报复会在明面上,会逼得滕勇防御。
滕勇一旦防御,就会泄露实力。
萧令烜想要的,就是看看滕勇现如今的“真身”。
石铖跟了萧令烜十几年,就没见过自家主子有什么事不敢做、有什么人不敢惹的。
“……需要做点证据,嫁祸给萧珩吗?”石铖问。
萧令烜:“没必要。有证据,反而有开脱的机会。没有证据的时候,人心猜测才是最毒的。”
石铖应是。
萧令烜想了想,又道:“不要简单杀了他。用罗家最介意的办法,叫罗续死得最难看。”
“是。”
徐白每日正常上工。
弄堂前后有几间宅子卖出去了,驻扎了几个人。
徐白留意到了,还想叫石锋查一查。
石锋却说:“四爷安排的人。不是监视您,只是以防万一。如果您觉得不对劲,大声呼救即可。”
徐白微怔:“四爷安排的?”
“您没有防守能力,又是四爷器重的,他肯定要保护您。”石锋道。
徐白情绪微动。
她打算回头向萧令烜道谢。
然而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见到萧令烜的人。
她却听到了罗续的消息。
罗续死了。
胡师长的小孙子周岁宴,罗续受邀去喝酒,喝醉了跟胡师长的长媳滚在一起,被胡师长的儿子发现了。
胡师长的儿子当场毙了他们俩,两个人衣不附体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