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捂住胸口。
“这件事,封锁了消息,督军不想外人看热闹。对外还说她们隐居,不社交。”苏宏道。
徐白怔愣了好一会。
宋枝与大帅夫人两个人相互厌恶,导致了这样悲剧。
转眼,便是徐白与萧令烜大婚的日子。
婚宴办得虽然热闹,却邀请的都是军政府高官门第,不准记者拍照。
外头只知道大都督与徐白办了婚礼,却不知婚姻情况。
新房内,徐白换了睡衣,正在等萧令烜。
萧令烜仍没有喝酒。
他等待这一刻,将近两年。
第二天,徐白下不了床。
萧令烜找军医要了药膏,徐白还是闷头哼哼,很难受。
“要不,今天别起了,多睡一会。”他隔着被子吻她。
徐白:“……”
婚后一个月,她才慢慢体会到此事的乐趣。
萧令烜仍是需要非常克制,才能不伤害她。
她太单薄,他稍微放纵一点,她就受不住。唯有最温柔、最缓慢,她才可以得到快乐。
他没觉得束缚,反而是心灵沉醉。
他喜欢她愉快的样子,为此,付出任何的忍耐都值得。
婚后,徐白正式以萧令烜夫人的身份,参与南城贵妇们的社交。
几次宴请下来,她便给人一种“通透练达、高深莫测”的印象。
她与萧珠,每日还有功课。
七月,徐皙出国留洋。萧令烜提前替小姨子打点了国外的住宿,徐白给了她一笔钱。
徐母等人去码头送她。
徐皙欢喜雀跃,对前途充满希望。徐白真心为她高兴。
得偿所愿,人生幸事。
九月,冯苒生了个女儿,徐白准备好了洗三礼去看望她。
乐家老太太高兴坏了,拿出珍藏得的两件金锁送给孩子。
“岁岁,你听说没有,罗绮去做歌星了。”冯苒说。
徐白:“听说了,上次听祝参谋长的太太提起。”
罗家早就不成气候。
萧令烜没有腾出手去收拾罗家,毕竟不好直接干预,而是提拔了其他几名做洋行的商户。
市场竞争非常残酷,罗家想要抵住码头的货来威胁萧令烜,很快就失了先机,从此一蹶不振。
生意与合作很快全部被瓜分蚕食。
商业巨鲸,就这样轰然倒下,而后被瓜分干净。
五月的时候,就听说罗绮的父亲自杀了,罗家负了天价的债;再后来,社交上别人提都懒得提他们家。
曾经号称“富可敌国”,不到两年时间就崩塌。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这样走运。家里落魄,还能靠婚姻重生。”徐白说。
冯苒抱着女儿,很赞同这句话:“是,我们走运。”
下半年,萧珠去念书了。
长得漂亮、成绩又极其优秀,密斯们果然很喜欢她。
她上了一个星期的学,就有好些男生要骑车送她回家。
萧珠对徐白说:“没一个骑得有我阿爸好,我才懒得坐他们的车。”
徐白忍俊不禁。
这日萧令烜忙完了正事回来,徐白对他说:“我有两个好消息告诉你。”
“阿宝的?”
“我的。”她笑道,“第一个好消息,我今天打中了靶心,五十米了。”
萧令烜亲了下她:“不错。还有呢?”
“我怀孕了。”
“我又要做父亲了?”他黑眸里有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