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轻盈而快乐,可萧珩一把将她搡开,在国外又避而不见。
这些冷漠,似一把把无形的刀,把一个少女怀着柔情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他还要揭开她的旧伤疤。
“……你还愿意喜欢他吗?”母亲递了个巾帕给她。
徐白接过来,盖住眼睛,声音嗡嗡的:“不是不愿,而是没能力了。那根情丝,被他亲手折断了。”
“他不想放手。”母亲担忧。
“由不得他。”徐白道,“只要四爷愿意,我们可以一起走。他寻不到我们。”
“我不反对。只要你和西西好。”徐白说,“阿皓在四爷的教官营,咱们也管不上他。”
徐白点头。放下巾帕,继续吃宵夜。
她没直接和萧令烜提。
萧珠年纪太小,萧令烜是否放心她出去,徐白还需要再观察。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滕禹却是急匆匆走了。
师姐打电话给徐白,聊起了此事。
“……他有好些医学杂志,全部送给了我。我看完了,你要不要看?”师姐在电话里问。
徐白:“我要。”
“你明天来拿。”
第二天下工后,徐白去了趟师姐的医院。
师姐正在吃晚饭。
徐白跟着蹭一口。
“他走得太匆忙。”师姐说,“这是干嘛呢?”
师姐成天在医院,“两耳不闻窗外事”,徐白比她知道更多。
“应该是逃走。”徐白道。
师姐微讶:“他得罪了人?”
“不是他,而是他家里。”徐白说。
她简单说了滕家和萧氏叔侄的矛盾。
“我听人提过,滕勇‘只手遮天’,萧珩和萧令烜都不是他对手。没想到,滕家也不容易。”师姐说。
“再有权势,也怕疯子。”徐白道。
“太复杂了。幸好我们只是小百姓,不与这些权阀有关系……”师姐说到这里,突然才想起徐白。
徐白尴尬一笑。
“……滕禹的离开,对我很有启发。”徐白说。
两人聊了几句。
徐白小腹坠痛。
她微微弯腰。
“你怎么了?”
徐白:“今天什么日子?”
“初十。”
“我来了月事。”徐白说,“最开始要疼一两天。”
“你带东西了吗?”
“预备着。”徐白道。
她进去里面换上。
师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等你结婚了,我可以给你开一种西药。虽然没什么临床实证,我们不给未婚的女人开。不过我自己吃。”
“为何?”
“医生不讲究,世俗讲究。一切小心为好。”师姐说,“你现在还是姑娘家……”
“我不是。”徐白突然说,“要不,你给我几粒药,我试试看?我难受死了。”
师姐似乎没听懂:“你不信邪?”
“不,我不是撒谎。我真的不是。”徐白道。
“跟谁?”师姐压低声音,“你和萧珩,回国后进展这么快?”
徐白:“不是跟萧珩。”
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