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和很多人一样,沸腾地出了汗。
他奔走不停,直到找到要找的人。
被几个孩子围在中央,苏岩鹤立鸡群,举着迷人的烟火专注的欣赏着,像在聆听烟火短暂的精彩芳华。
梁奎推开人挤过去,跳起脚,挥着手声嘶竭力地喊他:“苏岩!”
那么大声音,不怕苏岩听不到。
他不可能听不到,不管周围多么嘈杂。
苏岩如他所料,扭过头惊喜地看着他。
梁奎的心,一瞬间满足了。
劳累一天辛苦赶来,没有枉费他一片激情。
他抛下家人来陪苏岩过年。
苏岩,你怎么可以不快乐。
一个人的烟火变成两个人的除夕。
那是份什么心情,苏岩至今记忆犹新,岁月从来没有抹去那段记忆。
逃回C市的他大病一场,发烧三十九度无人知晓。
他只知道自己病了,脑子晕了,该干什么,能干什么,一点不知。身体就像失去了动力,静静躺在床上,无动于衷。
迷糊里,他想着这时后不管是爸还是妈回来,都可以扶他一把。
他没能想太多,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体自动转好了些,家里空无一人。
他终于站起来,吃了药,去了附近的医院挂点滴。
短暂的时间里,他错过了父亲的电话,这一年直到除夕,他都没有再打来。
不知道过年应该怎么过,他跟着别人来到广场。
这里很热闹,热闹的他忘记了烦恼。他希望烟火能绽放到天明,迎接第一缕晨光。
他的梦想没有实现,第一缕晨光并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