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有一辆军用越野开过来,车门砰砰几声,齐刷刷下来几人,其中是三个西装革履的高大保镖,腰间鼓囊的,看得流浪汉心里发慌,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只见保镖簇拥着一位极俊的男人走过来,其中一位保镖手里还提着个银色密码箱。
“就是他?”
“没错。”
“钱在这,如果你敢欺骗我,后悔两个字你会亲身体验到。”男人指着保镖手里的密码箱,语气无比冷硬地对流浪汉说道。
流浪汉被他瞟了一眼,吓得腿打哆嗦,那人眼中的冰冷有如实质般冻得他不敢放肆,“不……绝对……不敢。”
“带路。”
不给他半句废话的时间,便被保安拎上车,一群人火急火燎地往流浪汉指的地点去。
车从城东别墅区一路开往城北贫民窟,从宽敞的大街也开到脏污狭窄的街上,城北路上频频有路人回头偷看两辆豪车的驶过。
双生子二人眉头亦是越拧越紧,一想到心尖的小澄这段时间有可能生活在这片区域,对面前展现的脏乱狭窄的生存状况不满到了极点。
车子拐过一条条污水遍布的窄巷,终于抵达了一片废弃瓦房外,前方道路仅容三人同行,车子只能暂停在此,所有人必须下车步行。
最先下来的两个高个男子均与此地格格不入,皆是眉头紧拧,两人却没一句废话。
“走!”流浪汉被其中一人扯到面前带路。
随后跟着的三名保镖尽职地四处打量环境,离车不远处就有一处垃圾堆,正往外不断散发着极度难闻的臭气。
这里是典型的贫民窟,居民素质参差不齐,垃圾车隔三差五才来一趟,这里人口密度又极大,各色垃圾早就堆得两人高,将原本的垃圾箱盖得不见踪影。
保镖们也不是个个都是好出身,但常年跟在薛家人身边, 也许久不曾踏足这般偏僻贫穷的地方,哪怕是普通家庭出身,也没有一个住过这样???脏得跟垃圾处理厂似的地方了。
一行人心思各异,快步从这条积满脏污的狭道穿过。
“人就在这里面。”流浪汉把所有人带到一间破得四处漏风的瓦房外,干枯的杂草穿过老旧的泥墙,窗户没有玻璃只剩发锈的铁架,整个房子老旧得仿佛狂风一吹便能风化。
兄弟二人却没有丝毫犹豫,齐步向里面挤去。
房里唯一的木凳上,竟真坐着消失整整一周的青年。
薛南丰一见到人眼眶就红透了,丝毫不嫌弃少年身上的异味和污秽的外衣,紧紧将人一把搂进怀里。
“都是二哥的错,二哥怎么会把你弄丢,二哥该死……呜……”男人牵着少年的手往自己脸上甩,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他全身缠绕,无法挣脱丝毫。
薛南昱同样激动得单膝跪地,紧握住苏澄的另一只手,一时激动得缓不过神。
有人说失去一份物品的痛苦程度是获得这份物品快感的两倍。
但对兄弟二人而言,失去苏澄的痛苦,甚至超越他们拥有苏澄时快乐的百倍。
两人这段时间甚至在祈求上帝时,甘愿以自身作为抵押。
流浪汉焦虑地等在门外,身边三个保镖将他团团夹在中间,他这辈子估计也没享受过如此殊荣,只可惜他并不享受被保护的安全感,只是被三人控制在此,既不能进屋确认情况,也不准离开一步。
没过多久,薛南昱就抱着人从屋里走出来,他眼神一个示意,保镖便恭敬地把密码箱双手奉给流浪汉。
流浪汉立刻双眼放光,双手激动地摸索着如何开箱。
箱扣咔嚓一声弹开,崭新的钞票整齐以密封条缠好排列眼前,流浪汉只觉扑面而来一股新钞的墨香,他不停地咽口水,眼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