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厚厚的獾子油。他的指尖没有痛苦的感觉,却依旧觉得心里有把刀在来回拉锯,痛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若是一年前,他也许不会有如此感受,但和扶苏重新朝夕相处了一年,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回忆又重新找了回来。他是他的君,他理应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更何况,他只是想要活下去,就算是拥有正常人的性命也无妨,毕竟他的扶苏殿下,是在人生中最美好的年月逝去的。
“我要回去一趟。”老板淡淡地说道。快一年了,当时走得急,怕扶苏灵魂消散,也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所以他突然消失了什么话都没留,也该回去打声招呼了。
“回哑舍吗?好,我陪你。”
扶苏暗自松了口气,他就怕毕之又钻牛角尖了。这人的性子看起来极为软绵,但实际上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勾起唇角笑道:“你说我们先去哪个国家玩好呢?喏,要不先就近去趟韩国吧,我去植个皮再整个容,省得戴着个面具会吓坏小朋友。”
老板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扶苏在医院待过一年,知道整容手术也不稀奇,但他委实没想到这大秦皇太子殿下居然如此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