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不对，四个人。

那孩子显然十分紧张，一直低着头，不停搓着手指。

房间内弥漫着难堪的沉默。

那孩子都要把手指头搓破了，几乎要把头也缩埋到身体里去。显然是并没见过这种阵仗的。

“这是……姐姐的孩子。”离灼炎说，“叫离辰阳。”

“……”

“他很健康，也很正常。他过去没有发疯，现在没有发疯，将来也不会发疯。”离灼炎的语调里带着一点难以抑制的悲伤，他看着那个孩子，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缓缓地说，“他跟我完全不一样……跟姐姐也完全不一样……”

肖峻峰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这孩子没有任何修炼的天分喔？”离灼炎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喜悦的表情。他的嘴角奇怪地往上挑着，眼睛里却溢满了悲伤。

他就挂着这么一副古怪，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诡异的表情，像机器人一样吐露出无机质般的话语。

“即使用丹药和法宝硬堆，也只能堆到元婴中期吧。”他说，“甚至都没有被青玄神所注视，更不用说获得祂的垂青了。真的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孩子呢。”

那孩子的头垂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