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嗒。

嗒。

嗒。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切正常。

但王旭却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

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但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

“开心吗？”

“！”

离灼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面前。

简直像是，不，就是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

王旭把手从剑柄上拿了下来。

不是因为离灼月不会伤害他，而是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他绷紧了身体，冷汗一下子从背后冒了出来。

“很害怕？”

离灼月笑了一下，把面具从王旭脸上摘下来。

她笑起来很美，但王旭只感觉到恐怖。

纤长而冰冷的手指抚上王旭的面庞。先是脸颊，再是嘴唇，然后是那些狰狞的伤疤。

王旭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要让手指记住王旭的样貌一般仔细地抚摸着他的脸。

“你在抖哦？为什么？”

离灼月的声音带着笑意，但王旭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无比冰冷。

“害怕我？我的修为只到元婴后期。现在的你应该能轻松的击败我吧？”

王旭的脸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

他听到了离灼月的笑声。

离灼月凑的更近了，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王旭的下巴。然后，用力地掐住了它。

“这么怕我，为什么还在背后嚼我舌根？嗯？”

她的保养的很好的指甲陷进了王旭的皮肤，带来一点轻微的疼痛。

“这……”王旭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随口说两句，谁能想到他们到处乱传啊？”

“真的吗？”

离灼月眯起那对青色的眼睛，微笑着看着他。

“真的是随口说两句？”

王旭连忙点点头。

“我也没说是在哪听到的，你就确定是别人乱传的了？”离灼月笑着说，“还是说……你巴不得？”

“我哪有那胆子啊。”王旭陪笑道，“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谁知道呢？”

离灼月松开王旭的下巴，轻轻拍拍他的脸，说：“乖一点，嗯？”

“……”

“我说过的吧？我们是家人。”离灼月微笑着说，“既然是家人，就没有算计你的道理，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哈哈。”王旭干笑两声，说，“是家人，是家人。”

“但是啊，你也应该拿出相应的诚意来，对不对？”

离灼月收敛了笑容，把面具扣回王旭脸上。淡淡地说，“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是。”

离灼月点点头，说：“去吧。”

她的身影，在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了。

那种古怪的感觉也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