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摸出块帕子来给他胡乱擦了擦脸，问道：

“实在不行我给你按按？”

离灼炎嗯了一声。

王旭叹了口气，让离灼炎趴在他身上，脑袋正好搁在他胸口。

王旭把手按在离灼炎脑袋两侧，轻轻按着。用十分营业性的语气说：“先生这个力度可以吗。”

“重一点。”

王旭立刻加重了力道，十分狗腿地问道：“先生这样可以吗？”

“嗯。”

离灼炎松开了抓在王旭胳膊上的手，把额头抵在王旭的胸口上。

他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

“好的先生。您还需要别的服务吗先生？”

“不用了。”

离灼炎又往王旭怀里拱了拱。

他明显舒服了不少，因为他现在又开始不老实了。哼哼唧唧地在王旭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的。

“阿旭。”

“嗯。”

王旭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离灼炎的脑袋，敷衍道。

“阿旭，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

“找到阿旭之前，我的头每天都疼。”离灼炎把头埋在王旭的胸膛里，喃喃地说，“阿旭来了以后，就好很多了。”

“我还有这功能呢。”

所以离灼炎才对自己这么上心啊。王旭想。

莫名其妙，我有这特异能力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当然的吧。”离灼炎脸上泛起一点可疑的红晕，说，“因为阿旭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啊。”

王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第一个朋友？

那离灼炎的人缘还真是有够差啊。

离灼炎忽然搂住王旭的腰，说：“阿旭的腰好细啊。”

“先生？”王旭阴阳怪气地说，“您的头还疼吗？如果不疼的话我可以睡觉了吗？再这样下去我恐怕明天早上要起不来了，就没法继续为您提供服务了呢。”

“不疼了。”离灼炎说，“但是……”

王旭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十分困倦地说：

“求求您让我睡觉吧。哥们上岁数了，真不能陪您熬啊。”

“……”

离灼炎只好钻进被窝里，眨着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王旭。

“那阿旭搂着我睡。”

王旭叹了口气，把灯灭了。然后钻进被窝，把离灼炎抱进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睡吧。”王旭说。

他实在是困倦极了，没过多久手上的动作就几乎停下了。一开始还会偶尔再拍两下，后面就什么动作都没有了。

然后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离灼炎仍然睁着眼睛。

这个距离，可以闻到王旭身上的味道。

像是皂荚的味道，但仔细分辨之后感觉又不是。

是人类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气味。

是王旭自己的味道。

离灼炎将面庞贴在王旭温热的肌肤上，自顾自地叫着王旭的名字。

“阿旭。”

“阿旭？”

“阿旭。”

“阿旭。”

“阿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