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之间不用客套。”王旭说。

“你连客套都懒的跟我客套。”离灼炎说，“不是吗？”

“你还要怎么样啊？”王旭说，“干嘛啊你一天天的。到客栈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行了吧？”

“我不是要那个！”

“真有意思。”王旭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就因为你老是这个样子，我才……我才……”

“对对对。”王旭说，“都是我的错。”

王旭连头也懒得回，只是闷头向前走。

白天刚下过一场大雪。即便是潮海城，也不可能一天就打扫干净所有的雪。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着。

离开那几条主要的街道，路上就没有多少人了。

除了时不时升起的烟花的声音，和脚踩在雪上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以外。几乎是完全的寂静。

离灼炎注视着王旭的背影。过了一会，他低下头。边走边踢着地上的雪。

他们找了好几家客栈，都说订满了。

没有办法，只好再找别的店。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不过这家客栈看起来就十分可疑的样子。

王旭开了间房。那接待看他们是两个人，一阵挤眉弄眼。

王旭没搭理他，拿了钥匙就上了楼。

开门一看，王旭立刻就明白为啥刚才那个接待冲他们挤眉弄眼了。

原来是家不正经的客栈。

不过这房间着实是布置的不咋地。房间本来就小，床却格外的大；还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道具占满一整个角落。

浴桶几乎挤到了那张过分大的床的边上，死死的贴住了围绕着床的粉红色帐幔。如果使用这个浴桶的话，稍微一不小心，就会把帐幔甚至床都弄湿。

墙也是鲜艳到糟糕的粉红色，与难看的粉红色帐幔交相辉映，显得整个屋子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了。

怪不得这家店还有空房。

“呃……要换一家吗？”王旭说。

离灼炎摇了摇头，把手里提着的那两坛酒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也行吧。”王旭说，“好歹算干净。”

第21章 事后

离灼炎靠在床头，看着昏睡不醒的王旭。

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但王旭仍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阿旭。”

离灼炎摸了摸王旭的脸，轻声呼唤道。

没有回应。

“阿旭？”

王旭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肋腹微微起伏。

如果是平常的话。在离灼炎摸上他的脸的时候，王旭就该醒了。

“阿旭。”

离灼炎的手慢慢移到王旭的脖子上。

“我该拿你怎么办？”

明明他就在自己面前。

但为什么……为什么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呢？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但为什么这个人总是什么都看不到呢？

离灼炎缓缓收紧手掌。

就这样……

就这样杀掉他吧。

这样他就不会说讨厌的话，心思也不会再飘到离灼炎不知道的地方去。

“求你……只看着我，只看着我吧。不然的话，我……我……”

王旭微微皱起了眉头，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