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好歹是学会了在该闭嘴的时候闭嘴，真是可喜可贺。

王旭看他不说话了，也懒得搭理他。绕开他径自走了。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

王旭停下脚步，挑了挑眉，说：“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嗯。”

王旭笑了一下。随后突然近身，一膝盖狠狠顶在离灼炎的肚子上。然后又一肘砸在他的头上，将他砸的眼冒金星。

他把离灼炎放倒在地，使劲揍了一顿。

并没有使用什么额外的技巧，也没有加入那些他惯用的把戏。就只是用人类的拳头殴打对方而已。

他确实早就想揍离灼炎一顿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真动起手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王旭很快失去了兴致。

离灼炎也不反抗，哭的像个悲伤的开水壶。

什么嘛，搞得像他才是坏人一样。

这样想着，他停了手，给离灼炎上了道禁制。

“过一天就解除了。”王旭对无法动弹的离灼炎说，“别再跟着我了。”

他走远了，边走边想晚上赶到镇子该吃点什么。很快就把离灼炎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但是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过头去，看到了灰头土脸的离灼炎。

挨揍留下的淤青已经消失了，嘴角却有鲜血。

显然是挣脱禁制留下的。

离灼炎也不说话，就那么看他。

王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叹了口气。

“算了。”王旭说，“随你便吧。”

番外 北冥有鱼①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贼他妈大；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

鹏也贼他妈的大。

这是王旭第一次看见鲲鹏的感想。

他本来觉得自己跟这种生物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感叹了一句很大便继续赶路了。

比起鲲鹏还是抓紧甩掉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离灼炎比较重要。至少王旭是这么想的。

虽然他已经连续三个月完全当离灼炎不存在，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离灼炎一直锲而不舍地跟着他。

无法理解。

而且这家伙的脑子不是治好了吗，为什么仍然表现出一副不太健全的样子。

好在离灼炎现在并不是王旭的对手。虽然一直跟着很烦，但只要王旭想，他就可以让离灼炎飞起来。

所以王旭的生命和屁股都前所未有的安全。

但离灼炎还是很烦。

王旭原本觉得忽视离灼炎一段时间他就会自讨没趣然后走开了，没想到三个月了离灼炎还是跟着他。

殴打离灼炎也不行。打不死先不说，对方还会爽到。

那可太亏了。

但是也不能一直放任离灼炎跟着他，离灼炎现在已经从距离他五米变成距离他三米了！而且还学会了自娱自乐（比如跟王旭的影子牵手假装是在跟王旭本人牵手）。再放任下去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王旭思考着调整方针的事情，与此同时鲲鹏的阴影笼罩了他。

这伟大的巨物从高天之上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降落下来，在快要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似乎回想起了自己的体型，又用力地扇起翅膀。

海水被双翼掀起的狂风吹走，形成怪异的浪；海滨的沙地连同潜藏在沙中的生命一起统统飞到了天上。

王旭和离灼炎用术法把自己固定在原地，避免了被吹起之后掉在地上摔死的悲惨命运。

那鲲鹏实在是太巨大了。即便它已经十分努力地减慢自己的降落速度，也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