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春和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娄春和说，“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就可以瞒着我吗？”娄春和说，“你也好，奶奶也好，什么都没跟我说。”

“……”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娄春和说。

“你出事了怎么办？那东西那么危险，万一出了问题，你……”

“那你就没关系吗！”

“……”

“没事的。”娄春和吸了一下鼻子，说，“我又没出问题。而且这样我就能帮上你的忙了。”

“小春……”

曲文焕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奶奶。那个时候，奶奶应该也是同样的心情吧。

“大哥，以后你的事不要瞒着我，好吗？”

“……好。”

曲文焕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

总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与其总是担惊受怕，疑神疑鬼的。倒不如一口气把这事整明白，省得老惦记。

他带着娄春和又去了那个奇怪的洞，把里面的竹简都点了一遍。

这洞虽然奇怪，但也没有曲文焕一开始想的那么邪门。

至少他们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恶意。

两个人翻了半天，选出来三卷他们觉得最好用的。

第一卷是最开始砸在曲文焕头上那个，讲的是世界的性质以及如何利用这种性质。

第二卷讲的是如何布置阵法，这个可以用来抓猎物用。

第三卷记录的是制作机关的技巧，这个娄春和比较喜欢。

他们走的时候也不忘把剩下的竹简整理好，然后将洞口盖严实。

最后还对着这个洞拜了拜。

娄春和憋了两年，给曲文焕整出一把剑来。

那是一柄极其繁复的机关剑。能看出来制作者对这柄剑有着很高的期待；但正因为期待过高，加入了太多多余的功能；反而降低了实用性。

娄佳宁一看到那把剑就开始嘲笑娄春和，说这玩意一看就不好使。把娄春和说的面红耳赤的。

“别欺负小春。”

曲文焕轻轻弹了一下娄佳宁的脑门，说，“这剑不是做挺好的。”

“大哥你就惯着他吧。”娄佳宁说，“早晚给他惯坏了。”

娄春和一看曲文焕给他撑腰，立刻硬气起来，对着娄佳宁做鬼脸。

“大哥你看他！”

娄佳宁一跺脚，立刻冲上前去要去掐娄春和的脸。

娄春和就拿曲文焕当掩体躲。

最后变成了两个人绕着曲文焕跑圈。一边跑一边发出大量没营养的挑衅和口水话。

跑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曲文焕终于忍不了了，把他们俩用胳膊夹住，一边一个。

他个子高大，胳膊又长。稍一用力就把俩人牢牢固定住了。

即使被逮住了，娄佳宁和娄春和也还是在不停吵嘴。

他们总是互相攻击。

这已经成为了他们相处模式的一部分。

“别闹了你俩。”

曲文焕用了用力，然后松开了胳膊。

这俩人还是不服。但既然大哥都发话了，自然是不能落大哥的面子的。

所以也只是互相瞪眼。

娄春和出了徒，开始自己接活；娄佳宁去镇子上找了份工，现在很少回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