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挺喜欢这个名字的。”牢七说，语气像在怀念一位挚友。

“……”

“感应到复仇的愿望便会出现，然后会附着在那个人身上用最激烈的方式完成复仇。大概就是这样的东西了。”牢七说，“虽然既不像原初的疯狂那样自诞生伊始就饱含恶意，也不像精算的司祭那样通过仪式来收取难以承受的利息。甚至可以说这东西一直在试图做好事，但怪异就是怪异。”牢七说，

王旭看着已经失去光华的剑，并没有说话。

“被附身就会被挤掉自我意志。因为太过纯粹反而无法达到目的。并不是本身包含着恶意，而是祂的性质就是如此。”牢七说，“不要试图用它，否则你的自我将会彻底不复存在，成为完全的宴之敖者。”

牢七在剑刃上敲了一下，然后将粗布盖在剑上。

“拿去吧。”牢七说，“只要不去用它，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

“总想着过去的事，会把自己拖垮的。”

第96章 封印

王旭抬眼，有些意外地看向牢七。

牢七略略动了动脑袋，脸上仍然是一派冷肃的神情。

“我不是很懂……前辈的意思。”

“真的吗？”

牢七看着他，露出了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他的嘴角翘了起来，眼里却更显冰冷。

那冷意几乎连空气都要冻结。

“小哥你未免也太容易被祂吸引了吧。”牢七说，“很危险的。”

“……”

牢七叹了口气，在王旭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这可不能出闪失啊。”他说，“你收好吧。”

“嗯。”

王旭收起剑，小心地将它挂在腰上。然后用外套将它盖住。

他取出一枚储物戒，将它递给牢七。

“这是报酬。”

牢七接过储物戒，翻看了两眼。

“嚯，全是金子啊。”牢七说。

他满意地把储物戒抛了一下，揣进了兜里。冷肃的神情即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营业性的笑容。

“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

牢七十分热情，甚至近乎谄媚地说着，向王旭拱了拱手。

就好像刚才的冷气从未存在过一样。。

王旭没有说话。不是他对牢七有意见，而是他在思考现在要说什么。

“老板下次有活还找我哈！”

“呃……您的话我会转达的。”

“老板再见！”

拜别了牢七，王旭也该动身了。

他得把这柄可疑的剑，不对，应该说是宴之敖者送到它该去的地方去。

牢七的活干的很好。那剑被封印的十分严实，连辱骂的权利都失去了。

虽然这剑现在完全动弹不得，连光也发不出来了。

但王旭还是觉得这把剑仍然在骂骂咧咧的。似乎还能听到这东西气急败坏的骂声。

他想了想，又把外套向下拽了拽，好完全盖住这把剑。

他回了城里，买了一匹马。

目的地离现在的所处的城镇并不算近。骑马也得走两天。

一路上，宴之敖者一直在辱骂所有的东西。

虽然实际上祂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有任何动作，更不能对王旭施加什么影响。

但王旭还是听到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它在辱骂。

不过托牢七的福，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他顺利地到达了问天潭。

问天潭位于高山之上，潭面并不宽大，潭水却极其深。虽潭水清澈透明仿若无物，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