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只能靠你了。”

“我不行的。我和你不一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娄春和死死抱住那人的腿，哭着说道，“求求你回来吧，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背叛过，我知道你有苦衷，所以……所以……”

“娄春和！”那人喝断了他的说话。

“你放弃的话，大家就都白死了。”

后来，大哥说了什么呢？

他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眼前泛起了耀眼的金光。

然后他看到了。

金色的河流，以及它们的终点。遥远的，孕育万物的金色海洋。

在那里，他理解了一切。

群山向他臣服。西川之地三亿五千四百八十三万亩的广袤山地，彻底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以前怎么钻研都不能完全搞明白的机关术，现在也能轻易地弄明白了。

只要动动念头，那些东西就会自己生长起来，自己……完成。

但不管怎样，大哥都已经不会回来了。

娄春和关上窗户，擦了擦落到脸上的雨水。

他沉默地看着摆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上的那柄机关剑，一时无言。

门响了一下。

娄佳宁进来了。

“什么事？”

“你没睡？”娄佳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都这么晚了。”

“睡不着。”娄春和说。

“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娄佳宁说，“肖峻峰死了，跟预想的一样。万仙盟已经进入紧急状态，还要增派维护阵法的人手过去吗？”

“派点过去吧。”娄春和说，“去之前接洽好，不要弄出什么动静。”

“好。”娄佳宁点点头，说，“姐姐委托我们建的那东西也已经完成了。”

“嗯。”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房间。

然后，从天边传来了隆隆的雷声。

“在山里就是这点不好。”娄佳宁说，“刚才还晴着呢。”

“是啊。”娄春和说，“变天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王旭看着站在面前的周璐，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没穿万仙盟的制服，只穿着一套普通的衣服。一眼看过去好像就是个凡人。

“我说过的吧？要给你们谢礼。”周璐活泼地笑了笑，说。

刘茂奎在她身后晃来晃去，像个没事干的猴。

“没关系吗？这样？”王旭问，“不会被认出来吗？”

“放心吧。”周璐无所谓地挥挥手，说，“高贵的仙长大人认不出我们这些小马的啦，一换下制服就啥也不是了。”

她把拍卖会的邀请函塞进离灼炎和王旭的手里。然后从储物戒里一把一把地往外掏丹药。

“别别别别这也太多了别给这么多别给这么多。”

“这都是好的！”周璐说，“材料都是我仔细验了的，没问题”

周璐还在往他俩怀里塞丹药。

“这么多根本用不完，您还是收回去一些吧。”王旭推让道。

“用不完就拿去分。”周璐说。

“太贵重了。”王旭说，“而且……”

“看不起我是吧！”

周璐声如震雷，把王旭吓了一跳。

他回想起了年轻时过年串亲戚的恐惧。

这下他也不敢动了。

周璐塞完丹药，又掏出张纸拍在离灼炎身上，说：“这是单子，回去对一对。”

王旭从已经傻掉的离灼炎身上把那张纸揭下来，收好。

“说起来，万仙盟在拍卖场也有关系？”王旭说，“这节骨眼还能弄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