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周璐说，“本来也没可能好好相处吧。只不过肖峻峰不怎么花他们的钱，又可以给他们干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他们觉得我们不受控制，自然要动手了。”

王旭看了周璐一眼。

“说来也好笑。”周璐说，“真的关心莲华洞会怎么样的人，就只剩下上不了桌的我们和差点被杀掉的离宗主了。即便这东西一旦出事大家都会完蛋，也完全没人在乎，甚至把这个东西忘了。本来也不想麻烦离宗主打算我们自己慢慢想办法的，但是宗门大比出事了之后莲华洞的状态忽然就变得不稳定了，不得已才请离宗主来帮忙。”

她没有理会王旭的反应，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这两天莲华洞稍微稳定了一些，不过也不知道之后会怎样。离宗主就提议趁洞内状态稳定的时候赶紧下洞重启封印。其实他也没义务做这些，毕竟青玄宗那里的洞口一直管的很好。总之离宗主能来，我很感激。”

“嗯。”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周璐说。

“不会。”

离灼炎终于从淤泥里找出了他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块……嗯，怎么说呢……？

一块灵石？

在离灼炎的手接触到灵石的瞬间，洞内的氛围发生了变化。

整个洞内都响起了诡异的‘咯咯咯咯’的声音。似乎整个莲华洞的结构都在改变。

这阵声音停止之后。紧接着响起来的，是女人的哭声。

仅仅是听到哭声，就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并不是放声大哭，而是低沉又悲伤的啜泣声。

在啜泣声之间，夹杂着一些女人的低语。

那低语并不是目前的通用语言。王旭跟周璐都听不懂。

只能听到这低语中有两个音节重复了很多次。

这哭声也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离灼炎握住灵石，整个人沉默地跪在原地。

然后突然痛哭起来。

“莲衣……重华……”

他手中的灵石发出极其耀眼的光芒。把那一池粘稠又恶臭的污水蒸发了个干净。

“……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对不起……”

离灼炎的样子不太对劲。准确来说，他给人的感觉变了。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

“我甚至都不能……都不能让你们解脱……让你们一直在这里受苦……对不起……”

他的头垂了下去，从那里发出了几乎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哭声。

“不论哪件事都搞砸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喃喃自语道，“我不该把一切都交给的，我明明该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做不到的。是我的错……都是我……”

离灼炎的声音越来越小。

“如果我……早点想到就好了……那种事情，根本不能……”

“……”

灵石突然毫无征兆地暗了下去，而离灼炎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王旭也来不及管更多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把离灼炎抱了起来。

“离灼炎！喂！醒醒！”

“……”

离灼炎悠悠睁开眼睛，有些困惑地看了王旭一眼。

“咦……阿旭……？”

他喃喃地说，“我刚才是……怎么了？”

“你刚才说了一些，有点奇怪的话。”

离灼炎就要站起身，但他的腿还是软的。站到一半就又栽回了王旭怀里。

“封印……封印只开启了一半。”

离灼炎用力抓住王旭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