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可以宣布了,"阿莉亚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他妈的不是残疾人。"
乘务员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但是......你的朋友说你需要帮助。"
"什么朋友?"
空姐指了指等候区的远处,那里的红队成员显然都在努力朝任何方向张望,除了她这边。所有人除了布兰迪,那个靠在她哥哥身上,正用手捂着嘴试图掩盖自己笑声的人。
阿莉亚窘得满脸通红,她站立不稳,一把推开轮椅,挥动着受伤的腿朝登机口走去。但她立刻开始失去平衡。赞恩跳起来接住了她,等她靠在他身上站稳后,他才松开搂着她腰的手。但她的手一直搂着他的二头肌,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作为支撑,小心翼翼地向登机区走去。
布鲁克林走到她面前,伸出拐杖。"嘿,阿莉亚,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坐轮椅呢?这样我们就能抢先登机了。"
阿莉亚瞪了她一眼。"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也许你应该坐上轮椅。"
她声音中的苦涩像重锤一样砸在布鲁克林的心上,使她踉跄地后退了一步。她没有再说一句话,把拐杖递给了赞恩,然后匆匆离开了,而空姐也转身把轮椅拿走了。
阿莉亚又要把她受伤的腿摆到前面去,但她哥哥把她拉了回来。"嘿,这样不太好。空姐只是在做她的工作,布鲁克林只是想帮忙。"
"是啊,没错。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想帮忙,她可以先把手从你身上拿开。"
* * *
阿莉亚把头靠在窗户上,厚厚的玻璃凉凉地贴着她的皮肤,她看着下面的云朵翻滚而过。音乐从她的耳塞里舒缓地传出,她很庆幸她和坐在身边的赞恩之间有一堵声墙。她不想谈论在登机口发生的事情。随着云层不断从下面滑过,她越来越怀疑,同意一起来全国赛是否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哥哥的一个轻推把她从凄凉的沉思中唤醒,她掏出耳塞想看看哥哥要什么。
"你想喝点什么吗?"他问。
他身旁停着一辆点心车,推车的是一位身着整洁红色西装的男乘务员。
"是时候了,"阿莉亚说,"我要一杯朗姆酒和可乐"
乘务员给了她一个怜悯的微笑。"我有咖啡或茶。或者您更想喝点水或苹果汁?"
阿莉亚看了两眼。"你聋了吗?我说,给我一杯朗姆酒和可乐。"
他双手交叉。"我得先看看你的身份证。"
"我嗯忘在行李箱里了。"
"当然,亲爱的。如果你想喝酒的话,你应该已经21岁了。"
"是啊,如果你想当空姐,你就得有奶子。"
赞恩用手捂住妹妹的嘴,紧紧地捂着以压制倾泻而出的谩骂声。"对不起!她平时不是这样的。飞行一定让她很紧张。"
"很明显,"男乘务员说,当阿莉亚挣扎着拉开哥哥的手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时,他挑了挑眉毛。
"我们只要两杯水,谢谢。"赞恩说。
乘务员把它们递给他,给了阿莉亚以一个冰冷的眼神,然后推着点心车沿着过道走远了。
当他耳边终于清净时,赞恩把手从妹妹的嘴边移开。"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