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落拉开淋浴,发现出水不正常,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打算关了重新开时,沈清弦将她拉了出来:“水压不稳,我试过了。”
宋知落看着他?,狭小的浴室忽然?安寂下来。
想着沈清弦推了工作,跟着她高铁转大巴,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待在这简陋的破烂旅店里,连洗个澡都要将就,可能他?从小都没住过这么差劲的地?方。
她抿了抿唇:“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一个大男人受什么委屈。”
“你本来不用那么辛苦的。”她语气有些自责。
“傻,”说话间,他?稍弯腰,指背蹭了蹭她的脸:“是?来见把你带到这世界的人,怎么会辛苦。”
她抬眼,注意到他?头发还滴水,一摸他?身?上都是?凉的,也怕他?会感?冒,宋知落皱着眉,去洗手台的挂柜里翻吹风机,连好插座,踮起脚要帮他?吹。
看她一进来就手忙脚乱到现在,沈清弦没让她弄:“好了,不用照顾我,我又不是?朵娇花,洗个冷水澡而已?。”
没办法洗澡,宋知落用热毛巾擦了擦身?子,然?后从带进来的洗漱包掏出洗漱用品,清洁好后涂了层睡眠面膜,又拿身?体乳擦了下脖子和手腕。
走出浴室时,就看到沈清弦已?经躺在床上,似在等她到来。
他?头发没吹,大致是?用毛巾擦了下,看起来蓬松浓密,光泽漆深,深邃的眉宇,半边脸颊被床头那个老旧台灯照的忽明忽暗,倚着床头,领口露出的皮肤看起来白皙光滑。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什么,原本有点寒酸的环境,因为躺上去的人,竟看起来像是?精美?的画报似的。
很要命。
这段时间,他?们只在红毯之夜那天,匆匆见了一次面,之后宋知落忙着准备新戏的事,这十来天一直待在沪市,他?们分离异地?,她刚从浴室出来,停在那儿,沈清弦便张开手,“过来抱抱。”
“你怎么不吹头?”
“懒得弄。”
这个吹风机的线不长,宋知落帮他?拿到床边,让他?坐起来,沈清弦没反抗,像个逆来顺受的少爷,任着她摆弄,享受当被服务的那个。
男人手臂撑在身?后,两条长腿大开,宋知落跪坐在他?身?前,抬手去揉他?头发。
沈清弦头发浓密,吹了会儿,感?觉他?似乎往后挪了下,身?子跟着后移。
宋知落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吹风机的噪音,于是?将风筒拿远了点。
由于他?手的支点往后,高度一下子降低,宋知落只好将身?子弯下来,离他?近些。
谁知,刚吹了几?下,他?又挪后了些,这次再往前,就要倒在他?身?上了,她关了吹风机,出声提醒:“沈清弦。”
他?长睫掀开:“嗯?”
“你坐好点。”
“噢。”
答应完,他?没立刻动。
宋知落垂着眼,看向他?。
两秒后,他?手臂朝她伸过来,似要她帮忙:“手麻了,起不来。”
宋知落把吹风筒暂时搁床上,腾出手去拉他?,拉第一下,没扯动,等她再次尝试,却被他?一用劲儿,反将她拉到了身?上,整个人抱着她陷进被子里。
而后听到他?啧了声,委屈似的:“你怎么不使劲儿。”
“......”她再去看他?,就见他?嘴角衔着弧度,像只装乖的小狼崽子。
两人抱了一会儿,沈清弦刚用冷水洗过澡,身?上的气息冷感?又清新,手掌却热,探到她下腰:“还疼吗?”
宋知落摇头:“就是?有点坠涨。”
宽热的掌心隔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