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删减减,该藏的藏起来,只挑跟病情有关的说给江榛。

那么紧张的事,最终几句话就能总结:出了意外导致脑袋重伤,现在依旧找不到病因无法医治。

说得轻描淡写,跟聊家常一样。

他以为这次肯定还会得到开玩笑的回应,可对方意外沉默。

封宿弛疑惑:“你好安静。”

这话放之前,对方不给他喷的头破血流就撞邪了。

但现在江榛只是静静盯着棋盘。

棋盘一半已满,他们速度也慢了下来。

两人一开始走的都是快战略,即便如此,下到现在也过了半小时。

江榛仔细分析半晌,随后果断落子。

“我知道了。”他说,“不用再继续说了。”

封宿弛愣了:“什么?”

江榛给他把已经空了的水杯倒满:“我知道你晕是病理原因就足够,不用再给我说前因后果了。”

封宿弛是真的意外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好奇心很强的人。”

“我是有好奇心,但我不是有病。”江榛瞥他一眼,这一眼里很淡,叫人看不出也分辨不出情绪,“又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对我的任务也没帮助,你不用再回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