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发饰,那上面镶嵌着不同颜色猫的毛发,那些毛发承载着那些悲惨去世猫的怨气。”渡尘没再往下说。

那些痛苦、那些悲惨、那些绝望、那些死不瞑目......

很多时候,语言根本无法表达。

池小鱼知道老大心里不舒服,心情也跟着沉闷下来,一路上都没再提这个事情。

安静的车内,只剩下后座煤球轻微的打呼声。

“煤球,你怎么了?”到家后,池小鱼将后座无精打采的煤球抱了出来。

“我饿了。”煤球趴在他怀里闷闷道。

“这样啊,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主人做的鱼汤。”煤球从池小鱼怀里探出脑袋,看了眼前方主人的背影。

“做。”渡尘淡淡说了声,进了宅门。

光洁如新宽敞明亮的厨房里,渡尘在岛台旁的水池里清洗蔬菜,池小鱼在旁边的案板上哒哒哒熟练地将绿油油的小葱切成葱花。

他们身后的灶台上炖锅里的鱼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旁的蒸锅正冒着白花花的热气。

煤球揣着小手手趴在椅子上,悠闲地打着盹,偶尔睁开眼看看他们有没有偷懒。

冬日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将整个空间染上了一层温馨的色彩。

在煤球打第三次盹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饭碗里已经盛上了白白的鱼汤。

另一个小碗里还有池小鱼最拿手的红烧肉。

它咻地一声跳了下去。

为了表示对主人手艺的认可,煤球将碗里的鱼汤吃了个一干二净,然后跳上自己的宝座,朝面前相对而坐的主人和池小鱼发送了一波媚眼。

奈何那两人一人在那慢条斯理吃饭,一人眼睛都快黏在另一人身上了,根本没人理他。

白费一腔热情的煤球,对于主人这丝毫不解风情的态度十分不满,喵呜一声跳下椅子,翘着尾巴大摇大摆出去追鸟玩了。

玩到一半的煤球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翘着尾巴回到了餐厅。

“主人,我也要和你一起睡觉。”

池小鱼:“?????”

渡尘:“?????”

“池小鱼都可以,我也要,我也害怕,我也晚上会做噩梦。”煤球理直气壮地说。

然后在池小鱼震惊的目光中,在主人微愣的目光中。翘着尾巴,满意离开了。

池小鱼哈哈哈地哈了几声,最后在老大沉沉的目光中低头吃饭了。

一直到晚上睡觉,池小鱼都没敢提这件事。

很不幸的是,在他再次独自一人再次先上床睡觉的时候,一掀被窝,就看到了躺在中间睡得正香的煤球。

然后为了跟老大贴贴,他十分不要脸的在老大上床后,将已经睡着的煤球偷偷挪到了边上。

最后贴着老大手臂十分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再跟池小鱼连着抢了几天中间位置的煤球,终于在某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愤怒跳下了床。

“主人,你太偏心了,你都不嫌池小鱼烫,你嫌我烫。”煤球再次回看了一眼窝在老大怀里的池小鱼恨恨跳出了窗户。

我就知道我是多余的了!

煤球再次开始了自己的夜跑生活。

习惯了身边有个煤球的池小鱼,半夜里醒来翻了个身,然后像往常一样顺手摸摸身侧的猫。

这猫每天趁自己不注意就钻回中间位置。

他摸索了半天,结果触到了熟悉的微凉的手心。

他鬼使神差地慢慢挪了过去,将一向体温偏低的人拢在了怀里。

然后闭上了眼睛。

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已经不记得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