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池小鱼，它走了！”清冷的声音带了些温度。

“啊，走了吗？”好久之后池小鱼才慢悠悠一点一点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露出两只眼睛。

“老大，我害怕。”池小鱼走看看右看看，实话实说。

“那我看着你睡吧。”

“好。”池小鱼连连点头。

月光如水，洋洋洒洒照在房间，渡尘坐在旁边的榻榻米上，安静地如一尊雕像。

池小鱼翻来覆去，半个小时，都没有睡着。

“怎么了？”凉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老大，我睡不着。”

“怎么了？”

“我想要我的毛巾。”

“......去拿吧。”

“好。”池小鱼钻出被窝，在床底找到自己的毛巾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渡尘已经不在房间，池小鱼习惯性地看一眼手机。

一溜美女的照片排成一排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最后附着一条信息

“选一个！”

“白泽，你要干嘛？”池小鱼一大早被这一排排照片镇住了，立马拨了视频过去。

“这里面哪个面孔最好看？”白泽的大脸出现在屏幕上，东张西望，似乎在躲着什么人似的。

“都不好看，你问这个做什么？”

“玛丽想把自己变得更好看一些，发过来让我选一个。”

“她是要整容吗？”

“可能吧，她说必须选我喜欢的，根本选出不出来啊，我看来看去都一样啊，所以求助你啊。”

“别问我，我看也一样，她好好的干嘛要整容。”

“谁知道呢，她可能看的网上那些案例吧，想把自己变美一些。”

“你劝劝她啊，整容花钱不说，关键也受罪啊。”

“我怎么劝啊，她天天让我选。”

“你就说你最喜欢的是她的面孔。”

“这个，可以吗？”

“包可以，相信我。”

“哦，我试试，其实现在整容挺多的。”

“很多吗？”

“很多。”

第35章 那年圣诞（1）

“许女士，你可以睁开眼了。”穿着粉色护士制服将镜子拿到客户面前。

坐在椅子上的被拆掉脸上最后一层纱布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

镜子里的人，长长的黑发，弯弯的眉毛、单眼皮、翘鼻梁、粉红的唇瓣、白皙的略脸颊上面有星星点点的小雀斑。

“谢谢你们！”镜子里的人用手指点了点刚点上的雀斑，抬眼望向对面前的护士。

“不客气，你满意就好。”护士松了一口气。

“我很满意，这就去付尾款。”女子轻轻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笑了笑。

“感谢您的光临，祝您生活愉快。”护士热情周到地为女子打开玻璃门。

“谢谢！”女孩挎着米色喵咪帆布包，走出了整形医院的大门。

“小美，你说她这是图什么？她原本不是也挺好看的嘛，现在整成这样也没有多好看啊。”护士回到前台，向另一个短发小护士小声嘀咕。

“谁知道呢，还是第一次见人将双眼皮整成单眼皮，干主动往脸上点雀斑，真是神奇......”

短发护士望了眼玻璃门外已经走远的米色风衣白色长裙女子，“不说了，收拾收拾，下班时间快到了。”

许荷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浴室照镜子。

轻轻地一点一点用手仔细描摹着镜子，眉毛、眼睛、鼻梁、嘴唇、下巴、那真真实实属于自己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