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面前提青楼?”鱼朝云道:“你知不知道本姑娘是苏州府鱼家人!整个苏州府没有一家青楼,知道是何原因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在老娘面前抢人,你哪里来得狗胆!”

“这这这这……”男人嗓子吓劈了叉,他哪儿能不知道苏州府没有一家青楼的原因啊,这鱼家姑奶奶那是一家一家砸啊,今日一家明日一家,比砸碗还随便。

眼见张询已经消失不见,鱼朝云决定索性放开了手脚去打。五个男人挨了不下千个巴掌,百次飞踢,被打得鼻青脸肿,唾沫横飞。

于微尘瞪大了双眼,这是真女王,凭一已之力打穿了一条街,给他看呆了。

月疏疏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书贩子放开,对着头颅高仰,万分尊贵的鱼女王赞道:“真乃秦良玉在世啊,脚踢书贩子,拳打人贩子。”

“秦良玉是谁?”鱼朝云道。

月疏疏换了种方式赞叹道:“您真是健美如牛。”

鱼朝云道:“这话我喜欢,姐以后罩着你。”于是又默默背起了月疏疏,他们这是打算去做什么来着?周围人散,两人拔剑四顾心茫然。

快给他上速效救心丸!快!于微尘被两人呆萌的模样哽住心神,差点一命呜呼。沈际舟忙拖住了于微尘的手,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鱼朝云,月疏疏:“情况反正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你看,留影珠里还有张询的背影。我们这几天都打探清楚了,那边只有一条路,便是通往城北。我们聪明吧!”

这俩缺心眼的孩子!

于微尘无比自然地在身际舟肩上寻了一处,安然一靠,稳了稳心神,道:“只怕不是去了城北。”

两人眼神中无比疑惑:“这留影珠都拍到了怎会有错?”

“你们仔细想想,你们跟了张询多久了?”于微尘一手拍开正在玩他头发的沈际舟。

月疏疏沉吟片刻,道:“想来也有七日了,这留影珠上的正是第七日。”

于微尘道:“那就是了,你们跟了他六天之久,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为何在第七天忽然像变了个人,如此莽撞地向城外赶去?”

鱼朝云:“或许是他等不及了?你看,虽然他急,但是没有御剑,说明他怕被人知晓去向。便选了独自步行,这不可以看出他心思缜密吗?这个计划如此完美,还有什么卖破绽的必要吗?”

于微尘道:“恰恰相反,这一整个‘缜密’的计划正好是他要卖给你们的破绽。”

他继续道:“第一,为何那书贩子正巧出现在那处,且正好有一本月疏疏一直想要的秦良玉传?正是因为张询知道月疏疏嗜书如命,故意安排人等在了你们的必经之路。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一个要靠卖书维持生计的老板能碰巧买到一本如此珍贵的书吧?”

沈际舟笑而不语,两个当事人面色逐渐凝重。

于微尘见他们还是不太服气,便道:“第二,为何在扬州府这等繁华地界会出现当街买卖人口的事?还正巧让你,鱼姑娘,这种砸过不下百家青楼酒馆的人遇见?要知道,这点翠阁的营生,可是张府背后扶持的,他们还没没落到当街抢人的地步。

“况且此处离张家不远,为何他张家的人不来帮忙,这张家因为干尸案名声扫地,此时可是一个洗清坏名声的大好时机。他们为何不来呢?不就是等你吗,鱼姑娘?”

“知道你是鱼府之人的人只有我们和张家人,你说这件事会是谁安排的?”

两个当事人逐渐泄气,悄悄低下了头。

于微尘道:“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怎么会这么巧,留影珠恰好记录了张询的背影?”

沈际舟:“我举报!正是两位的氛围雾灯和换声波纹闹出来的,喏,被人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