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死在他身边?别脏了他的眼睛!你这种东西也配和他埋在一起?”
年萱一字一顿地说道,扼住江风禾脖子的力道也越来越重,指甲都陷进了江风禾的皮肉里。
于微尘拦住想要上前帮忙的月疏疏和鱼朝云:“不要激怒她,让她说完。”
年萱和柳若风的情况不同,当时柳若风的情绪还没有崩溃,但年萱已经到了那个临界点。
“你是说年朗?”江风禾笑了一声,道:“他本来就该死,如果没有我,他也会死。他功高盖主,年家岂能留他?”
不好,于微尘皱眉。
江风禾这人是真不想活了,还是想拉着他们一起死啊!于微尘在心里默默给江风禾扎了个小人。
然后转眼又去看年萱的情况,年萱却反常地低下了头。
这是做什么?
“你明明知道他为什么死!你怎么忍心告诉我他是自戕?”年萱再次抬起头时已是泪眼朦胧,哽咽道:“你明明告诉我,他死了,你会照顾好我!结果呢?你把我当做什么?!江风禾?我在你心里还是个人吗?”
那年,秋风压过院内的青竹,她抱着年朗的遗物坐在竹子旁发呆,那是她和年朗一起种下的。
年朗喜欢竹子,恰巧她也喜欢。
听着秋风擦过竹叶的声音,她好像又记起恋人在耳边呢喃着叫她阿萱的声音。江风禾就是那个时候走进她心里的,那个时候全家上下谁不觉得她年萱是个傻子,身为年家之女却坚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是江风禾没有,他陪她把年朗的东西埋在树下,还陪她一起悼念年朗,他好像对自已格外宽容,年萱看到了希望。
一年以后,年萱嫁给了这个可以说是溺爱自已的人。
一切都如她所愿,嫁给江风禾之后她过得很好,不用和那些她不喜欢的世家子弟周旋,不用再为那些复杂的世家关系烦恼,只用种种花养养草,离那些痛苦好像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