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事他必不可能在小虞的爸爸面前说,他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没看到他道歉这么诚恳,对方都愿意跟他说话,愿意了解他这个人了吗?
暗自欣喜的少年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句话:“那你知不知道,在华国,手拿菊花,双膝下跪,只有上坟的时候才会出现?”
轻飘飘的一句话,重若千钧,砸得叶晟脑瓜子嗡嗡的。
上坟他知道,是祭拜逝者的活动,这在说他把小虞爸爸当成死人拜?
这个罪名有点大,在叶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求生欲已经促使他先一步开口:“我不是我没有!我同学说在华国最有诚意的道歉是双膝下跪!”
“而且我买这束花的时候特意问了花店老板,我觉得伯父为人阳春白雪,就问老板白色的花哪种寓意最好,他说菊花象征品行高洁!特别符合我对伯父的印象!”
白·伯父·黎喻差点忍不住,紧握的拳头都想打人了!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阳春白雪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去买花也不打听别人喜好,也不跟老板说送给谁,为什么送,偏听偏信一意孤行。”
“明明你的母亲就是华国人,你却去问你们班上的同学怎么道歉?他是华国人不成?!”
少年脸色煞白,嗫喏道:“……不是。”
“你还知道他不是啊?”白黎喻对这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一点都看不上,“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了这么个脑子?”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少年知耻后勇,虚心请教:“那伯父您喜欢什么花?我再去买一次,还有这些礼品。”
他把堆在脚边的人参鹿茸酒,灵芝孢子粉,虎骨强身膏,脾虚补肾口服液以及各种钙片维生素片全都推到青年脚边。
末了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这些是我亲自去唐人街买的,买的时候也说了,是要送给最敬重的长辈的,老板就是华国人,他说这些您肯定用得上。”
白黎喻:……要等他用得上,这些东西高低得过期几十年。
“我没什么耐心,你再不起来,就别想出现在我视线里,我说到做到。”
曾经突破不了时一防线的少年吓得一激灵,立刻站了起来。
叶晟把那束花藏到身后,另一只手不停拍去膝盖上的灰尘,一直扬着笑脸,好像这样白黎喻就不忍心再骂他一样。
有些事就不能较真,白黎喻无奈叹了口气,“你回去吧,把这些东西一起拎走。”
无论叶晟如何,他都不会让对方和大儿子接触太多。
他希望白虞喜欢一个人,是在清楚自己真正心意的情况下,而不是出于叶晟曾经保护过他的那种慕强心理。
再者,叶晟自己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还是一回事。
他不想让自己的大儿子,成为别人感情路上的一个节点,只能承前,不能启后。
少年人总以为爱情,只要有彼此不顾一切地奔赴就能永远,却忘了自己没有对抗世界的能力。
既真挚热烈,又脆弱无比。
白黎喻看着倔强的少年,认真道:“未来还很长,你还会遇到很多人,我不确定你对小虞的感情,也不希望你错误的想法干扰到他的判断。”
白虞是个重感情的人,从他对曾经的妹妹就能看出来。
白黎喻害怕叶晟玩乐心态,或者只是少年对于未知关系的新奇,让儿子深陷情网后又潇洒抽身,到时候痛苦的是白虞一个人。
更何况从对方的行径来看,也不是多成熟的一个人。
叶晟急了:“伯父,我不是……”
“三年。”白黎喻不客气地打断他,“这三年里,你安心学习,不要和小虞见面,如果三年后你依旧笃定自